“恰巧前几日,我一位恩客喝多了酒,吐露长乐公主要赴范相千金的及笄宴。我原是不确定的,谁料你收了信竟然回了。能让琴公子赴约,那想必我是没猜错的。今日一见,果然如此。”竹修嫉妒道。
裴琴心轻蔑的看着他:“那又如何。”
“不如何。反倒是知道那位是当今宠爱有加的长乐公主,我反倒是高兴了。你们之间云泥之别,你终究是配不上她的,她身边也终究是要站着别的人。”竹修看着十分正常,仔细听起来,却发现他已经有些颠狂。
裴琴心内心毫无波澜:“理当如此。我从未想过,能与她并肩而立。如今能陪在她身边,已经是我此生之幸。我虽然躺在泥泞地里,但仰头能看着她如天上骄阳,高高悬挂,明耀夺目。如此便满足了。”
“是吗?你这么说,不过是因为她身边如今只有你一人。”竹修道。
“竹修,你嫉妒的样子真难看,难怪公主从一开始就没有看上你。”裴琴心道:“我和你不一样,凭我的容貌,公主注定不会忘了我。能成为公主记忆里存在的人,这就是我所满足,而你永远达不到的。”
裴琴心说话一向很欠收拾,以前在潇湘阁里,有阁主护着,他眼高于顶,其他人只能在背地里说几句酸话,其他事儿不敢做。
而现在,他被敲上了长乐公主的印章,是公主的人,更没有人敢去招惹。
竹修咬咬牙,愤怒的甩了甩袖子。
裴琴心嫌气他气的还不够狠,又道:“你是不是想说,看我能猖狂到几时?花无百日红,我只要红过就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