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青崖唇角肌肉,微不着迹抽搐的抖了抖。
他们年岁瞧着相当,差的可真是云泥之别。
“我这案子,应当不归周大人管吧。”周青崖嘴角扬起一抹笑,苍白的脸色,倒是别有一番秀气姿色。
恰时,狱卒找到一把牢里最好看的椅子,搬到周明治身后。
“大人请坐。”狱卒道。
周明治坐下,这回倒是不用俯视他,但周青崖的心里并不为此好受多少。
“公主剿匪劳累,本官替公主审。”周明治道。
“公主知道周大人越俎代庖吗?”周青崖心难受的颤了颤,只觉得耻辱。
“本官与公主之间,就不用大当家担心了。”周明治官威甚重,唯独提及姜修宁时,眉目唇齿因此而柔软无比。
周明治就是个小心眼的,哪怕周青崖被捕前不曾明说。可什么一面之缘能让一个曾风光骄矜的官家公子念念不忘,又不曾有救命布施之恩,那只剩旖旎之情了。
就他也配?
刚互通心意的周明治,如今醋坛子名正言顺的乱晃,逮着谁欺负谁。
周青崖桀骜的吊着眼,闭紧嘴不再说话。
他倒要看看,非主审官的周大人,不用刑具,怎么来审问他。一无所获之后,可就没有可用的东西去献殷勤了。
“周大人如何来了?”谢鹤鸣从面圣后,径直往大理寺赶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