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青崖有心交代，周明治却没了耐心。

他手拿着布，握住烙铁的手柄，浸在火盆里的铁反复烧的通红。

滋啦一声，焦糊的味道和肉香交杂在一起。

周青崖惨叫声吱唔的被堵住，脏的看不出原本颜色的麻布，堵进他的嘴，远不如周明治手中的白棉布干净。

如此冷酷的手法，用在满手无辜百姓性命的人身上，正是适合。

狱卒打了个寒颤，心里却道：做的好！

周青崖眼底赤红的瞪着周明治，若是放开他，他定要啃他肉噬他血。

“把他嘴里的布拿出来吧。”周明治对狱卒道。

“我原是有耐心同你好好说的，偏偏你耽搁时间，本官只能出此下策。”周明治笑着看着周青崖，声音温和：“现在，你知道应该怎么配合本官办案了吧？”

“你如此滥用酷刑，与我有什么差别。我明明是苦主，你却不为我洗刷冤屈，反而百般加害于我。不过是一时苦痛罢了，左右一个死字，我不惧。”周青崖道。

“那就再烫一次吧。左右来个对称。”周明治低下头，将烙铁放回火盆里继续烧着。

沾过衣服和血肉的烙铁，颜色比先前更深些。

周青崖牙控制不住的上下磕绊了下：“我招，我招。”

半个时辰后，周明治拿着写完的罪证，让周青崖亲自按下手印。

谢鹤鸣手按着腰间别着的佩刀，神色严肃。

他虽然想到了匪军的案子里牵涉甚广，但万万想不到除了朝中大臣，宗室里的人也插了一脚。

和周明治一同走出大牢，谢鹤鸣望着外面明亮的天，喃喃道：“该变天了。”

“劳烦谢将军随我一同进宫面圣。”周明治将认罪状卷好，放入袖中。

“应当的。”谢鹤鸣眼神坚毅。

“刑部那边本官已经打过招呼，待他们过来审问时，会带上大夫，吊住周青崖最后一口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