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正趴在桌上索然无味,看到白月谌这副水洗后的清秀面孔,不禁瞠目结舌。
惊鸿一瞥。
“呜呜呜……这下完了,简直丢死人了!”白月谌慌忙捂住自己的脸,尤其害怕被白止看见。
幸好白止木讷,只顾收拾被雨水淋湿的笔墨纸砚,连头都没顾得上抬,啥也没看见。
惊雷云似乎完成了任务,挤了挤云朵里残余的水,轻飘飘地飞走了。
折颜从衣袖中取出一块崭新的青纱,再次挂在白月谌耳后,掳起她快速飞离学堂……
水沼泽,折颜独院内。
被雨水淋到浇湿的白月谌脸色苍白,浑身不停地打颤,喷嚏一个接一个。
折颜取来宽大的裘衣供白月谌取暖,又命小厮们煮沐浴水,同时煮上驱寒的红糖姜汤水。
“小狐狸头,挺住,马上就能泡个热水澡,驱驱寒了!”折颜连声唤着。
许是又受了风寒,白月谌只觉得头痛欲裂,颅间发烫。
宫娥们提着暖炉,毛毯,端着崭新的衣裳,准备好伺候白月谌沐浴更衣了。
其中一个宫娥还面带娇羞,红着脸对其他宫娥道:“折颜公子独院从未招进过宫娥,今日唤我们来,是不是……”
“你想什么呢,就算是纳妾,也是那位落水的公子的妾。”
宫娥们纷纷围观这位落水公子,奇怪的是他并不肯宫娥们侍奉沐浴,甚至连身子都没近。
白月谌泡在热水中,喝着红糖姜汤驱寒,面纱一直未摘下。
回想今日在学堂上,那双害她落马的无影手会是谁呢?摘掉她面纱,当众揭她老底的又是谁呢?
扑朔迷离。
折颜的驱寒泡浴又奇效,白月谌觉得浑身轻松,胀痛的头也舒缓了。
她换上干净的内襟,不再去想困扰心神的问题。结束了多日的疲惫,今日终于能躺平睡个好觉了。
白月谌前脚刚扑腾到床上,抱着清香软糯的被子,后脚就被急促的敲门声喊醒。
“南笙公子,门外有人求见!”一宫娥的声音。
“这么晚了,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,不见不见!”白月谌舒服地躺在床上,一点也不想起身。
“公子……此人自称是您一位故人,奴婢劝阻不过,硬要闯进来……”
未等宫娥说完,紧接着门外传来女子惊叫声,伴随破门而入的踢打声。
白月谌意识到事情不妙,迅速穿好青衿校服,踏上流云靴,一瘸一拐地来到门口。
奇怪的是,除了被踢破的门,和吓到瘫软在地的宫女,并没有人在。
“奇怪……人到哪去了?还说是故人,难道是猫妖宛宛,因为白天拉她下水,寻仇来了?”白月谌不禁犯疑。
她蹲在地上,搀扶起吓到结结巴巴的宫女:“这位故人相貌如何?人在何方?为何不见人呢?”
宫女仿佛被割掉舌头般,颤抖着身子,一双眼瞳惊恐地盯着白月谌身后,口中还发出吱吱呜呜的声音……
白月谌以为这宫女犯了羊角疯病,连忙扼住她的人中施救。
然而效果不佳,宫女的表情愈发惊恐,眼瞳中的人影也越来越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