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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75 章

尤烬认真地看着她,手指轻轻搭在她的指关节上,她轻轻抚过,说:“你有点嚣张啊,很开心啊?”

“哪有啊?”度清亭坐在她的办公桌上,轻轻捏她的鼻子,又去摸她眼镜凸出来的支架,银色的,让她的眼睛更加锋利。

可是她真就是一只猫,可爱的小喵喵乖得不得了,度清亭现在哪里还会怕她,脑子里全是她昨天喝醉,眼尾勾着红,眼底盛着盈盈秋水的模样,尤烬再凶她也觉得她软。度清亭手很欠,反复的摸她,喊她,“小烬……”

“小烬?”尤烬捏着她的手腕,手重了几分。

度清亭感受到了上面的力道,想到她昨天捏自己手腕不放手、不让自己走的模样。

她点头,看着尤烬的红唇。

度清亭再轻声喊她:“小烬。”

尤烬咬了下唇,放开了她的手,说:“我爸说你考科目三了,考得怎么样。”她略显得怀疑,说:“你这样能过?”

“那肯定过啊。”度清亭看她拿文件,侧着身体看了几秒,上面写的什么度清亭是一点也看不懂,度清亭歪过身体手臂压在桌子上,和她对视着。

她勾唇笑,说:“我一把就过了,厉不厉害,你女朋友,你未婚妻厉不厉害。”

尤烬对上她的眼睛,度清亭的眼睛雪亮雪亮的,像是北极狼,凑过来时带了许多的野性,向她传递着某种信号。

度清亭点点她的鼻子,视线落在她的嘴唇上,赤裸裸地说:我现在要亲你了。

不容她抗拒,就是要亲。

尤烬夸赞着她说:“真厉害,过的人多不多?”

“不多,但是我一把过。”

“真棒,想要什么奖励。”尤烬问。

度清亭从桌子上起来,手指去撩尤烬的下颚,说:“你再叫一声,喵~”

她天天汪,偶尔也想听听猫叫。

“乖一点。”度清亭不由说分,先一步亲了她的嘴唇,舔舔她可爱的唇珠。

尤烬没叫。

度清亭低着头反复亲,把她的唇珠弄得很痒,“快点。”

尤烬没叫,“我要是叫了,那你把衣服脱了。”

“嗯?”

“我看能不能把你睡的狗叫。”

尤烬声音沉沉,大拇指压着她的脉搏说,“昨天你什么都没做,我却难受了,因为——”

“我想日狗了。”

度清亭心里开始发痒,那一声小猫叫怎么都听不够,她开始后悔应该让尤烬多叫两次,一直叫。

那会尤烬又乖又甜,怎么睡她都可以她都不会反抗,而且,有些乱糟糟,头发蓬乱,脸颊白皙泛着粉,唇都是润润湿湿,喵的时候想让人rua,让人很想日。

偏昨天她一直……在干嘛。

想翻身当主人。

应该……直接和她做,让她在身下哭,应该做成车祸现场,反正她也没有证。

度清亭咬咬

牙,心里遗憾死了,她竖了一根手指挨过去压在尤烬的嘴唇上。

尤烬把她的手指拿开,度清亭又放上去,口出狂言,“尤烬,你等着,你会喵叫的。”

“日你日的喵喵叫。”

“别说脏话。”尤烬语气严肃。

“不讲就不讲。”度清亭走到她椅子后面,又低着头咬她耳朵,说:“是你先说脏话的,不要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。”

尤烬拿文件准备看,她勾着尤烬的脖子,在她脸颊上狠狠地亲了一口,“你这个人有时候真黄/暴,再弄一次我看看?跟那次一样……”

“度、清亭。”尤烬声音重了,冷冷地瞥她一眼,看着要生气了,度清亭只能咬牙切齿的收敛,她是真的想搞尤烬了,在椅子上,之前在这里做过椅子叫,水声也连连,全是浪声

只是她现在是……无证驾驶,得找到机会小心翼翼的把车开出来。

她勾着尤烬的脖子,贴着她的脸颊,和她蹭蹭贴贴,说:“真想把你摁在这里艹。”

尤烬看文件,她在旁边勾着她,一会儿一会儿的闹,小时候她不这样,那时尤烬看书她就趴在旁边看她的封面,偶尔让尤烬给她讲她看得什么,有时她自己也拿本书,尤烬问她看不看得懂,因为不识字,拼音也很费劲,她都会看画看得懂看字不行。

长大了,成人了,倒变得有点烦人,一直闹尤烬,问:“看得完吗,要签字吗?”

“还不能,核对完才能签字,一签三个亿。”

一个字1.5个亿,度清亭嘶一声,不敢再闹腾她,她去旁边沙发上躺着,没多久尤烬扔了东西给她,她坐起来看,是个车钥匙,度清亭“靠”了声儿,尤烬说:“先给钥匙,等到拿到证去提车,送未婚妻的。”

“艹艹艹。”

度清亭在沙发上滚了一圈,盯着手中的钥匙说这样不好吧,太贵重了,尤烬低着头,笑着看文件。

密密麻麻的字让她想起那句话。

“小烬,我觉得全是画就好了,什么都能看得懂,我以后把你还有我画到书里,别人也能看得懂。”

下午,尤烬开着车载她出去,她们今天去剧院拍婚纱照,地儿是苏沁溪联系的。

一起去的还有她们自带的化妆师,是伊芙琳的专用化妆师,伊芙琳本来也想来,奈何她经纪人怎么都不让,说她把自己惹上热搜就算了,要是给度清亭和尤烬惹上热搜就麻烦了。

她们到地方时,化妆师已经到了,化妆师说苏沁溪来了一趟又出去了。

俩人去后台化妆,快化好的时候,晏冰焰来了,这人给度清亭的感觉就是阴魂不散,从挑婚纱,拍婚纱照一直跟到现在。

度清亭挺烦她,她最先化完妆,瞧见晏冰焰,手插在兜里走过去说:“又来了?”

晏冰焰说:“是啊,总得对自己过去的爱恋告别不是吗?”

旁边还有人在布置舞台背景,度清亭客客气气地说:“早一点放下,找个爱你的,毕竟她即将嫁为

人妻。”

晏冰焰偏头,那眼睛里似乎在说:我可以等。

等?

等到她离婚?

别说离婚,下辈子都不可能。

度清亭语气挺冲地说:“看你这意思,你是打算脸皮厚到新婚之夜都要来旁观?”

“咦,你这脑袋挺聪明,我正有此意。”晏冰焰也回她,“你抢了我心爱的人,我也恶心恶心你。”

“好啊,到时候我在底下挖个狗洞,你趴地上看。”

剧院的光暗,舞台正在搭景。这俩就在暗处咬牙切齿的较量,你呛我我也呛回去,搭景的工作人员偶尔听了一耳朵,笑着去后台,“前面快打起来了,一个说要扣眼珠子,一个说卸了她手腕。”

化妆师描完尤烬的眉,勾了她的眼线。

尤烬唇上带着一点笑。

身上一袭魅影款红丝绒裙子,腰线被修饰的曼妙玲珑,红丝绒之下是高开叉,裙摆则是灰橙色。

她走出来的时候,度清亭眼睛粘在上面移不开,她低头跟旁边晏冰焰说:“那是我的,我去拍了,你在下面多多羡慕我吧。”

她上台,穿着裁剪得体的西装,领口用了水钻镶嵌,精致高贵。

她笔直的站在尤烬旁边,灯光斜向打过来。

摄影师感叹这俩状态好,绝搭,她上去和尤烬说了两句话,尤烬斜坐着,把她的裙子铺开,摄影师给度清亭拿了眼镜。

这位就是主人忠诚的狗,当然也有不忠诚的时候,眼镜拿下来是一头觊觎主人的野狼。

让尤烬坐她腿上,她手指抓着尤烬的腿,指腹用力,又让尤烬撩她的下颚,各种性张力的拍摄都来了一遍,不知不觉尺度拍得估计只能挂卧室里看。

拍完舞台趁着黄昏转到外场。

“尤烬。”

楼下的人仰着头去看,度清亭的掌心张开,金箔羽毛从高空散落,她说:“下雪了。”

这雪里闪烁着金色,尤烬收到的第一封信是在冬天,她没跟度清亭说自己喜欢冬天,只是偷偷把日子定在了冬天。

也许她猜到了。

因为她的婚礼在冬天。

度清亭迅速下楼看向尤烬,尤烬白皙,样貌绝佳,身上一袭红裙,层叠橙色的裙摆露出了她的长腿,她手里拿着半只枯叶蝶……度清亭偏头,把吻印在她的脸颊上,手靠过去轻轻地揽着她的腰。

黄昏的光隐约从窗户钻入,在空高建筑里把那些金箔和羽毛照亮,度清亭想,她一定很早很早就爱上了这个女人。

苏沁溪心里轻轻啧,曾经的遗憾再次涌入胸口,那时她们都是剧团的,尤烬是她的角,大家都说她适合那种清冷刚正不阿的正面角色,苏沁溪非要她演魅魔,那种欲望极点的角色,每次出场身边都得有人跪拜。

当然每一次她们的演出都顺利,她们也能真的登上大剧院,直到尤烬从商,离开了剧院,她特烦尤烬,觉得她这人俗到极点,一度告诉尤烬,走了别再回来。

尤烬回头看她,说:“再见。”

然后这个人固执的走进了雨里,成了商界的新贵,再相遇,尤烬坐在空无一人的观众席看着她,仿佛忘记她说过了多么难听的话,把那句再见续上,说:“好久不见,沁溪。”

苏沁儿看到某个失落的霸总,她跟晏冰焰说:“她们挺合适的是吧?”

“我上去拍也合适。”晏冰焰嘴硬,但是合不合适她心里有答案,挑婚纱的时候就知道了。

苏沁溪看向她,手臂压在栏杆上,说:“所以,你究竟是真的喜欢尤烬,还是……只是觉得她合适?”

“如果只是合适就放下吧,尤烬不是那种合适,就可以跟别人速配的人,懂吗?”

晏冰焰没回答。

苏沁溪笑了笑,“成执念了是不?”

“朋友想开点。”

晏冰焰说:“那你呢,我刚刚看到那谁。”

“嘶。”苏沁溪狠狠地看她一眼,说:“晏冰焰,你下次别在想我安慰你,自己受着吧。”

“我只是问问。”晏冰焰能感觉到她这一通火发的莫名其妙。

苏沁溪又走了,神出鬼没,一会儿在一会儿不在,晏冰焰倒是场场都在,是她们最忠诚的看客。

拍完天快黑了。

度清亭拿着手机去找摄影师,让她先把照片发给自己,一来她想好好欣赏,二来她想发给国外朋友,好说服那群人来参加自己的婚礼。

这群人一个个画画比她们还色,平时根本不敢参加大型聚会,生怕不留神就被认出来了。

但是现实一个比一个清纯,看到美女都会问:姐妹们我左眼看还是用右眼看。

剧组的负责人来后台说:“负责夜景的老师也来了,是我们薄老师,您待会看看要不要……”

“哪位薄老师?”尤烬换衣服动作停下,伸伸手,度清亭立马把西装递给她。

负责人说了个名字,薄烟。

“不拍了,就到这里了。”尤烬眉心微微陷。

“不是还几组吗?”负责人问,“是哪里有问题了吗?”

度清亭也好奇,看向了她,想想她可能累了,就没有问,过去帮她扣了西装扣。

剧场人收工,尤烬让助理安排她们去吃饭,她找了一下苏沁溪,没看到人,跟度清亭一块从里面出来,远处树下苏沁溪指间夹着烟,在她树的背后抽着烟。

“她还抽烟?”度清亭惊讶。

尤烬轻轻嘘了一声,让她别出声儿,俩人在剧院门口站了会儿,一直等到苏沁溪抽完烟,嚼了几颗口嚼糖。

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女人走到了苏沁溪的对面,苏沁溪就立在哪儿,那个女人生的很白,有种深夜夜莺的感觉,很漂亮,很有古典韵味,她跟苏沁溪说着话,从口型看好像是一句:“好久不见。”

尤烬给苏沁溪打电话,说拍完了,走了。

苏沁溪侧过身找尤烬,没看那个女人,她看看手腕上的表,对尤烬说:“不挺

早的吗?”

度清亭也挺敏锐,猜测着是有什么缘故,说:“差不多,后面再说,不急先吃饭。”说着,她再看看那个黑衣服的女人,那女人起先是看着树,苏沁溪走远了,她才转身看向苏沁溪。

司机开车去餐厅,苏沁溪坐在后面,脸上还是带着笑,尤烬问:“怎么不早说。”

“是我没想到她会过来,挺烦人的。”苏沁溪哼了声儿,看窗外,“谁知道她还赖在这儿,真他妈晦气,呸,你这要结婚,我说这些。”

尤烬没说话,轻拍她的肩膀,度清亭坐副驾,她心里疑惑,晚上请了剧组的人用餐,她们的车掉头去了另外一家私馆,苏沁溪没吃多少走了。

尤烬开车载度清亭回去。

路上微风阵阵,她们走时那个女人好像还在,度清亭没忍住好奇问:“那位薄老师是她的……”

“前任。”

多的尤烬没说,度清亭挺好奇,自己拿手机搜,看到网络上关于苏沁溪的信息,很多都是说苏家破产,董事长带着小老婆跑了,豪宅被收,资产被卖,女儿无家可归,再翻一翻,也没看到任何有关苏沁溪的信息。

尤烬说:“新闻都被压了,省得有些人做她文章,她跟她家里关系不好。”

“破产挺吓人的。”度清亭感慨,看到上面说负债十多个亿,这还是其中一个分支。

“被抛弃更吓人。”尤烬说:“之前跟你说过,苏沁溪以前是学舞蹈的,后来又去弄过歌剧舞台剧,她以前也是天之骄子。”

度清亭点头,问:“那你呢。”

“我?”

“比较现实。”

度清亭对苏沁溪的事并不是很感兴趣,但是,她喜欢透过苏沁溪的生活去看曾经的尤烬,她不了解的尤烬。

度清亭说:“我对你还不够了解,我感觉你大学似乎不是只有学习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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