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那个死丫头哪里是个好相与的,娘回来这些日子,她未曾主动跑来给娘问安,反而是娘一次次的打发人去请,结果她楞是理都不理,根本就是没把娘放在眼里。”
想到什么,贺兰儿冷笑,“也是,人家心里正难过着呢,每天都要为她那对贱种爹娘抄写佛经积攒功德,可是忙得很,哪里有功夫和娘相认。”
宋氏被她挑起几分火气,本就对贺馨儿的怠慢略有些不悦的人,越加的不满起来,却是没有表现出来,只淡淡的道,“到底是娘亏欠了她……,说起来她也不容易,在乡下还不知道吃了多少苦,对娘有些怨气也正常。
怎么说也是娘的亲骨肉,血肉亲情是错不了的……”
她转头透过半开的窗户看向院子里的一片新绿,语气清淡,“在这偌大的贺府,只有我们母女才是最亲近的人,这个道理她总会明白的。”
贺兰儿顿时警铃大作,被那句最亲近的人刺激到了,“她若是真能明白的话,早来给娘请安了……”
说到这里,她转动着眼珠冷哼一声接着道,“听说她与二房走得很近呢,二叔摔断了腿,她立时就打发人送去了一堆名贵的药材,还特意熬了补汤,亲自送到床前,那叫一个孝顺,不知道的还当她是二房的人呢。”
宋氏沉了脸,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年前那会,连着下了几场大雪,路面结了冰湿滑难行,二叔不小心摔了……”
二老爷贺鸿章到现在还不敢下床行走,其实大夫是建议他多走动的,但他怕疼更怕再摔倒,就嚷嚷着伤筋动骨一百天,且要再养上一阵子呢。
哪知越养越废,躺久了骨头都松了,越发的没力气。
总之他到现在还没好,这事宋氏也是知道的。
却是不知道贺馨儿上赶着去巴结二房。
贺兰儿眼瞧着她娘的脸越来越黑,跟她爹有的一拼了,心底直乐开了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