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破脑袋了也猜不透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,敢这么嚣张的挑衅贺家,贺大更是满脸的不可置信,临安县内居然有人敢到贺家生事,胆子可真够肥的。
唯有贺鸿锦已猜测到了对方的身份。
射箭送信与当初的锦盒送礼有异曲同工之效。
又是他!
贺鸿锦垂眸看着近在眼前的书信,眼底情绪复杂,莫名的生出几分怯意,犹疑着迟迟没有动。
直到贺大的目光越来越直白,直白到让他无法忽视,他方微微吐了一口气,伸手拿起书信。
信件有些厚。
他轻轻挑眉。
缓缓打开信封,他不动声色的抽出折叠整齐的信笺,轻轻打开,力透纸背的字体铁画银钩,入木三分。
贺鸿锦忍不住赞了句好字,他最欣赏读书人,特别是写得一手好字的读书人。
然而眼下的他,着实没有雅兴好好欣赏这些字。
因为他已被书信上的内容惊到了。
粗粗看完第一张信笺上的内容,他直觉冷意逼人,如坠冰窟。
待他强做镇定的撑着把书信全部看完,一颗心已是凉了。
那小子是个妖孽!
谄害钱家,攻击叶家,确是他急了些,仓促行事,难免有所疏忽,被他抓住把柄倒是说得过去。
可那吴家、刘家还有……,都过去二十多年了啊,他竟然、竟然能查到!
向来神定气闲稳如泰山的贺鸿锦从未象此刻这般慌恐过。
那些罪证一旦曝光于人前,贺家最好的下场是抄家流放,而最坏的结果他简直不敢想。
念及此,他直觉头晕目眩,眼前发黑。
“老爷、老爷,您没事吧?”
“老爷您还好吗?要不要小的去请大夫来?”
贺鸿锦摆手,“不用,我没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