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罗婉云品读的时候,有姑娘感慨:“唉,每每拜读文萱的诗,我便替文萱惋惜,为何文萱不是男儿身。”
“是极是极,若文萱是男儿身,哪还轮得到那些浪得虚名的才子张扬。”
“以后再不与文萱一道作诗玩儿了,这差距实在叫我无地自容。”
“你每次都这么说,下次还不是要拉着文萱作诗。”
“我这不是想多拜读一下文萱的诗作嘛。”
一群姑娘七嘴八舌的纷纷夸赞着,而当事人却但笑不语,只眼中时有微光闪过。
她又何尝不惋惜自己不是男儿身,许是外公觉得对娘的教育太失败了,是以她自小便被外公当作男儿教导学问,叫她明白是非曲直。
外公曾不止一次感叹她天赋过人,若是男儿身,定能三元及第,问鼎朝堂。
可再多的夸赞和惋惜又如何呢,她始终是女儿身,只能囿于这小小的后宅自娱自乐。
风尧感兴趣地拿过罗婉云手上的宣纸,读完之后又与桌上的那些稍加对比。
难怪不得这些姑娘们都对杨文萱赞不绝口。
桌上那些诗大多咏花咏物悲春伤秋,虽有文采,却总显空洞,言之无物。
反观杨文萱的诗,既不咏花也不咏物,反而咏祖国山河,咏边关铁血,家国情怀跃然纸上。
相比于这些姑娘们的诗,着实高了不止一筹。
风尧眼神转动,心里略作谋划,夸道:“确实是好诗,这才学,在朝为官也是使得的。”
这话赢得了一众姑娘们的赞同,俱都点头称是。
“不过是玩笑之作罢了,哪里担得起这样的盛誉,且不说这些了,时候差不多了,我们去前院吧。”
杨文萱谦虚的一笑,并不为自己所获得的夸赞而骄傲,显得十分沉着稳重。
姑娘们闻言依依不舍的放下她的诗,陆陆续续的往前院走去,风尧扯着罗婉云落在后方。
“大表姐,杨姑娘可认识大公主?”
这样的才学,不利用起来可惜了呀。
罗婉云摇摇头道:“不认识,大公主在宫中甚少能出来,文萱她爹官职又不算高,所以文萱并无机会与大公主相识。”
说完她疑惑地看向风尧:“你问这个作甚?”
风尧笑道:“感慨无杨姑娘的才学随口一问罢了。”
罗婉云狐疑地看了她两眼,纳闷着文萱的才学与大公主有何关系,前方恰巧传来姑娘们的催促,她来不及深思,甩开脑中的疑惑,拉着风尧赶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