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财她有首富萧家做支撑,权,她有武将世家罗家以及外公在南边的兵力作底牌,人,她有杨文萱,有尹芙蓉,更有外公这个一朝宰相。
早在她去佛庙没几日,风尧便把萧锦蔷寇兰杨文萱乃至尹芙蓉几人带去见了大公主,由着这几人互相认识商议。
能不能收服这几人,是大公主自己的事,收不下,只能说明大公主跟皇位没有缘分。
好在这几人现在都正处于微末之时,正是需要互相帮助和扶持的时候,几人又都是敢想敢做,不安于世,不愿向命运屈服的人,甫一交谈,便相互欣赏不已。
经过一番仔细的商谈后,几人便决定大家一起合作,挑战一番这不公的命运,也不枉她们来这世上走走一遭。
是以,大公主如今万事俱备,只欠东风,只要耐心谋划,迟早能谋得帝位。
刘宰相对大公主所言充满了好奇,她一介女子,在去南边祈雨之前,连宫门都不经常出入,又是从何处寻得的钱,权,人?
想着刘宰相便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。
大公主没有隐瞒,从自己见到风尧起,全部和盘托出,在讲到自己离京去南边以及回京的时间都是按照风尧的安排行进时,刘宰相都忍不住惊诧了。
那日外孙女回京,皇帝带着朝臣于城楼上迎接,他也是在列的,自然也瞧见了那日真龙腾飞的神迹。
却原来,这一切都是由平宁候府的那位大小姐一手安排的么?能令神龙腾飞,令天上明日尽数笼罩在一人身上,那位大小姐莫非真是神女?
是了是了,一定是了,常人又哪能有这等本事。
此时,刘宰相和自己外孙女一样,都将风尧当作了下凡的神女。
神不神女没人知晓,大公主在跟着刘宰相学**王之道月余后,北境起了战事的消息被八百里加急送入了京城。
北境匈奴大兵压境,如今已起了十数场小摩擦,大战一触即发。
如今已临近冬日,每年的冬日都是北境百姓最难熬的时候。
因为匈奴是游牧民族,不事生产,走到哪吃到哪。一到冬季,牧草供不上牛羊吃喝的时候,那些匈奴便会劫掠北境的百姓以补充自己。
前几年因为齐国国事平稳,所以与匈奴并未爆发过大的战事,而今年南边大旱,国力受损,匈奴便瞄准了这一时机,举兵压境,意图攻城掠地,从齐国身上再撕一块肥肉下来。
因着北境的战事,朝堂上爆发了激烈的争吵,有人喊战,有人求和。
“匈奴此次进犯,便是看准了我们因着南边干旱国力大损,若是不战求和,对方定会得寸进尺,这一战必须打!”
“说的到轻巧,能打谁又想退?可打,这钱又从哪来?南边的干旱花了多少钱你们不清楚么,国库如今哪还有钱支撑战事?”
“不战求和又岂是大丈夫所为,再者,求和不也得送出金银,与其将金银送与那等贼子,不若拿去叫将士们与之拼杀一场!”
“求和的金银又如何比得过战事所需要的金银,求和如何就不是大丈夫所为了,大丈夫当能屈能伸!”
朝堂上主战派和求和派吵的不可开交,最终决定权被交到了龙椅之上的皇帝手中。
看着朝臣翻天的争吵,皇帝不知想到了什么,略有些心虚地道:“如今南边百姓刚从旱情中走出,实在是经受不起战争的侵扰,国库为了南方干旱,也着实是支出良多,依朕来看,还是求和的好,且让百姓们过两年安生日子再说。”
皇帝一言一行都是为了百姓考虑,群臣纵有再多想法,也不能叫皇帝弃百姓于不顾。
再则,一旦起了战事,说不得还要征税征兵,南边的百姓也确实再受不住任何磋磨了。
因此,皇帝发话后,群臣都默契了同意了求和,即便是最想将匈奴杀的再也不敢进犯齐国的武将们也都保持了沉默。
在全国百姓的殷切关注中,求和的圣旨被一路传递至北境。
如今镇守北境的正是罗城,早在秋日来临时,他便启程去了北境,为即将到来的冬季做准备。
收到圣旨时,罗城并没有任何意外,他早就料到了朝廷会主和。
主和是他们这种武将最不想看到的事,但他也无可奈何,总不能为了一时意气,叫全国百姓都陷入水深火热之中。
随着圣旨一起到的,还有朝廷派来谈判的朝臣。
来谈判的朝臣并没有多耽搁,不日便安排了与匈奴的谈判。
几日的功夫,这些匆匆而来的朝臣又带着谈判的结果匆匆离去。
随着这些谈判归来的朝臣,朝堂上爆发了第二次更激烈的争吵。
原因无他,匈奴狮子大开口,所求金银数量甚大。
但这场争吵最终仍以妥协告终,皇帝当着众朝臣的面命户部清点国库送往匈奴。
但户部尚书却颤颤巍巍地跪伏在地:“国库……国库……”
皇帝大感不妙,高声质问:“国库如何!”
户部尚书抬头望了眼高高在上的皇帝,神色莫名,最终还是实话实说道:“国库并无这么多金银。”
皇帝对这个答案震惊不已,怒拍龙椅咆哮道:“朕的国库竟连这点金银都没了么,是哪个蛀虫竟连朕的国库都敢贪污!”
皇帝下意识的认为他的国库被下面那些贪官污吏贪污了,不然为何一国之库,竟连匈奴那点金银都拿不出。
然而户部尚书却不想背这口黑锅,他以头抢地嚎哭道:“皇上冤枉啊!”
皇帝气怒地叫道:“冤枉?朕哪里冤枉了你,你倒是给朕说说,朕国库里的银子都去哪儿了!”
“真…真…要说么?”户部尚书冲着皇帝使眼色。
奈何皇帝高坐龙椅之上,根本看不到他的眼色,反而以为他心虚说不出来了。
“给朕说!朕倒要看看你是如何为自己开脱的!”
在皇帝的强行要求下,户部尚书开始阐述国库银子的去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