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说谢芜悠是二人中间的一根刺也不为过。
思绪飘回,谢芜悠只庆幸惜花的衣服早在去孟府前就被她找了个由头换下了,不然无论如何都是蒙混不过去的。
“李先生才是说笑,于你是举手之劳,于我却是救命之恩,李先生在望月城有何需要帮忙的,我谢家上下必定全力以赴。”赵越肃了容色,还抬袖行了个端正的明国礼。
原来李谨于赵越有救命之恩,难怪孟恒要拿他画像时也能有恃无恐。
不过和李谨扯上关系,对于谢家而言不算好事。
赵越与李谨又寒暄了几句,得知对方在平安村任里正才心满意足,笑眯眯地告退离开。
“别找了,好好的道观被你们吵扰成这样,人家自己不愿意回来,你们倒是一厢情愿。”赵越三两句话便撤了满院子的谢府下人,百年古观终于在这个混乱的夜里重归清净。
欧阳柘察觉谢芜悠不想在李谨面前暴露真实身份,心情顿时好多了,于是方才也没多嘴,况且赵越显然并不在意谢芜悠的死活,过来搭话不过是想打听李谨的事。
他带着两人绕过谢家人所在的厢房,向东皇殿行去。
庄严的大殿之内,几名小道围着孟云的尸身窃窃私语,见欧阳柘进来,纷纷低头见礼。
“大师兄。”
欧阳柘点点头,问道:“怎么了?”
“大师兄,此人身上没有邪气,魂魄也散了,可能是被人吓到后迅速杀死。”一小道答。
欧阳柘十分赞同,李谨却疑惑道:“为何不能是妖邪杀人,再用异术藏了邪气?”
谢芜悠想起自己在孟云身上看到的最后一丝邪气,忙道:“极有可能,我亲眼见着最后一丝邪气消散的,实在怪异。”
然而这一出在欧阳柘看来却是李谨质疑自己,谢芜悠帮腔。
这个好歹不分的女人!
于是他立马出言反击:“二位现在是嫌犯,说的话并不可信,这是其一;再者藏邪气的邪术贫道闻所未闻,巫族的吓人的门道倒是听说过不少,哪个说法更可信,不必多言吧。”
谢芜悠不明白他这又是在唱哪出,刚刚的体贴可靠仿佛都是幻觉,立马又变回了那个毒舌刻薄的欧阳柘。
若是平日里,她哪肯忍这口气,只是现在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