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芜悠的确见过欧阳沐,只是站的太远,只觉得她像云中的仙女,反而没有这般的惊艳感。
按常理来说,此时不管有没有见过城主,都只需夸赞面前的人即可。
但谢芜悠是个较真的,无法凭空说她比欧阳沐好看,但若照实说,对方恐怕觉得自己在搪塞。
谢琼鸢扶着肚子径直坐在秦歌旁边,转移了话题:
“说到沐城主,三娘还不知道吧,她的未婚夫,龙城少主景然,在自家宅院里被人暗杀了。”
“什么时候的事?可有查清是谁做的?”谢芜悠颇为惊讶,这个婚事十分敏感,如此收场也是意料之外,情理之中。
她倒不可怜景然,那人她曾偶然见过一面,欺男霸女无法无天,身上的业障重得如黑云压城,说句不该说的,也的确当杀。
谢琼鸢轻敲着桌面:“凶手尚未落网,但景城主震怒,杀了很多人,此事恐怕不得善了。”
秦歌本来有些面色不豫,闻言也来了兴致,道:“何止不能善了,依那位景城主的脾性,恐怕会直接开战。”
“与谁开战?”姜巍忙问道。
秦歌直言不讳:“哪城人杀的,便与哪城人开战,这个节骨眼杀他,绝非私怨,很大可能是其它十城的人想破坏两城联盟。”
谢琼鸢挑了挑眉:“有没有可能是望月城呢?据我所知,这景少城主的品性,绝非良配。”
秦歌嗤笑一声:“城与城间的事情,断不可如此小器,两城联盟好处极多,怎么可能因这个原因自己断送?”
她话头突然一转:“好了,望月城的事隔着月江呢,别操心了,醉城自个儿都快自身难保了,几位先操心眼前事吧。”
姜巍闻言有些焦灼:“可是和母亲突然来此的原因有关。”
秦歌慢悠悠地放下茶碗:“不错,杜康现在瘟疫闹得厉害,此处虽偏僻但也算空矿,既然大家歪打正着都来了这,便别再回去了。”
谢芜悠想起李谨的话,心里有了一个猜测:“瘟疫是否和城外的难民有关?”
姜巍负着手来回踱步:“必然是,自古饥荒生大疫,朝廷不作为,还不让我等救济,当真可恨!”
知道难民的事后,谢芜悠本来打算通过救济难民为外甥积攒功德的,不想在幻境中一耽搁便是几日,如今滋生了疫情,她感觉自己也难辞其咎。
但听了姜巍的话,她有些诧异,原来姐夫也想过接济他们,只是朝廷不让又是什么说法?
秦歌奇道:“哦?我这儿子人傻钱多愿意出钱,朝廷还不让?”
姜巍义愤填膺:“不错,就是不让!不仅如此,还派兵围剿,好像和难民们有深仇大恨一般。”
谢芜悠心尖一颤,难道是因为那件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