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芜悠想了想,若要真能对疫情做出什么有为之事,还是得借姜家的东风。
且直接落在姜家门第上的功德,比起她转给谢琼鸢自己的,要更加能庇护子嗣。
她斟酌半晌,笑眼盈盈地执起谢琼鸢的手:“长姐不必忧心,外甥一定能平安长大的。不过疫情当头,若是能做些善事为他积福,想来是锦上添花的。”
谢琼鸢面上有些动容,带着些许询问的意思轻轻唤道:“夫君?”
姜巍点点头,朝秦歌长长一拜:“母亲,疫情当头,姜家作为醉城第一商号,理应有所作为。”
谢芜悠心里有些奇怪,姜巍分明已经掌家多年了,为何还是事事请示秦歌的意思?
是姜巍过于软弱,还是秦歌太强势?
谢琼鸢在其中,过得又是怎样的生活?
秦歌回了回神,颇有些怔忡地看着姜巍,恍惚道:“先不急,看看形势再说吧。”
说罢便匆匆回了房,也不的等姜巍再说些什么。
谢芜悠心一凉,她明白秦歌的意思,若疫情得到控制,便出手邀功博名声,若疫情一发不可收拾,便守好家财另谋出路。
姜巍握着谢琼鸢的手,温声道:“抱歉鸢儿,母亲许是累了,我会尽力劝说她的。”
是劝说,而不是直接出手。
果然,姜家真正的掌权人,还是秦歌。
一个人的决定或许会朝令夕改,但她基本的做事逻辑不会改变。
显然,秦歌是个利益至上的人。
谢芜悠不能再等下去了,她对谢琼鸢谎称要去找李谨,千般承诺会保护好自己后,也快步走回了房。
她挑了一套劲装穿上,用锦帕蒙好口鼻,收拾了所有金银细软,朝杜康县内去了。
然而之后疫情发展的轨迹,远远超乎她的意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