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芜悠心里一暖,将两个小姑娘齐齐揽入怀里,“好了,你家小姐是什么人,有她搞不定的事吗?”
惜花笑得眉眼弯弯:“那肯定没有呀,我们小姐最厉害了。”
怜蝶严肃地点点头:“确然,小姐的武艺虽然差强人意,但于轻功上的造诣绝对是罕有敌手的,就算搞不定,逃也肯定没问题!”
惜花捏了她一把,“没话找话呢你,你要是憋久了想说,不如和小姐说说书的事情,就你懂武学!”
怜蝶有个特质,便是越紧张在意的时候就会越顾左右而言它,絮絮叨叨说一堆与当下无关的废话。
谢芜悠本想捂着嘴偷笑,听见“书”字时心里一紧,一道亮光从脑海中闪过:
“书怎么了?是被人盗了吗?”
若真是被盗了,那之前的一些疑点便说的通了。
怜蝶点点头,将《翟氏巫经》被盗又放回来的事情具体说了,胡嬷嬷又跟着补充了一些细节。
怜蝶眉心深深皱起几道沟壑,“小姐,依我看对方一定武艺超群,且极其熟悉姜府。”
谢芜悠掰着手指算了算,时间也能对上,心中更加有数,说话间也带上了几分笃定:
“她不一定武艺超群,只是会些障眼法骗过了你罢了。”
惜花眨眨眼:“是诶,需要偷书去看的人想必和小姐有点关系,照这么说的话,那她也不一定熟悉姜府了。”
谢芜悠赞许地揉了揉她的头,“不错,是与我有些渊源,姜府她应当熟悉,但这点并不重要。”
胡嬷嬷抬起眼皮,“看来小姐已然猜到了。”
谢芜悠眼神暗了暗,“此事我会处理,你们一切如常即可。”她顿了顿,左右看了看,声音放轻了一些:
“但你们要注意防范这两个人。”
她低下头,勾了勾手指,小声说出了两个名字。
惜花震惊地睁大了眼,怜蝶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,胡嬷嬷则十分不信任地看了她一眼:
“前面那人还算像,也确实有些问题,但后面那个是怎么回事?小姐别是夹了什么私心。”
谢芜悠的脸有些红,握拳抵在唇边轻轻咳嗽了两声,连惜花也起了疑心,狐疑道:
“小姐,你不会真的说这种慌吧,为什么呀?”
谢芜悠感觉有些难堪,她好歹是个娘子,那种真相说出来,多少有些伤自尊的。
胡嬷嬷见她不语,愈发坚定了自己心里的猜测,语重心长地劝说道:
“小姐,你年龄也不小了,遇事不要意气用事,多为未来考虑些。”
她看着不知名的远方,轻叹一声:“人年轻时总觉得这一生该波澜壮阔,便什么也不怕,什么也不在意,到老了总会知道,哪有那有么多的惊天动地,都是柴米油盐,功名利禄。
小姐,有时候要随性,这是自在,但大的决定时,还是现实一些好。
如此……能少很多懊悔吧。”
胡嬷嬷很少这样语重心长,仿佛将自己半生悲欢揉碎了放在一段话里,以此来追悔那些沉重的遗恨。
谢芜悠像被摄住一般,没头没脑问出一句:
“嬷嬷应该很想回到过去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