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要这么说他?”谢芜悠哽咽着,“他一个九品芝麻官,为了小兰姐的命案千里奔袭,将真相查得清清楚楚,此为尽职。”
谢芜悠抹了抹眼泪,鼻音浓重,“你们清虚观都不敢沾的因果,他想都不想就往里淌,此为孤勇。
还有你不知道的,他在醉城以一人之力对抗千军,保住了千百难民的命,此乃大义。
这样的一个人,你们却说他是妖邪,那么我想问问你们,这世间众生,还有比他更像人的吗?”
谢芜悠越说越伤心,越想越为李谨委屈,她抓着欧阳柘的袖子,颤抖着手摇晃:
“你说啊,欧阳柘,你说啊,他哪里不好,哪里不像人,你说啊……”
欧阳柘说不出话来,谢芜悠说得字字诛心,都是不可辩驳的事实。
李谨的品性,连他都自叹弗如。
“你要我说什么?我又能说什么?你说得都对!他是天下第一贤人,旁人连他的头发丝都比不上,你可还满意?”
谢芜悠愣了愣,连打到一半的哭嗝都顿住了,她郑重地点点头:
“挺满意的,你说得很对。”
欧阳柘翻了个大大的白眼,甩袖丢开她的手,“谢芜悠,若非他的行为毫无指摘之处,我清虚观已然合力收了他了,岂会任他继续披着人皮装人?
他现在是毫无破绽不错,但他的事,你管不起!”
谢芜悠疑惑地看着他,“为什么管不起?他有什么异常吗?”
“异常大了!”欧阳柘眯了眯眼,便要将前事娓娓道来。
“上钩了。”谢芜悠心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