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欧阳柘,你是修道之人,应当懂嗜酒伤身,以后还是少喝点……”
“你不必多言,我不在乎那个,也不必在乎。”
还没等谢芜悠想明白为何不必在乎,他便找到了想要的书,神色倨傲地递给她。
谢芜悠翻了翻,满篇解释道家既玄又玄的说法,顿觉脑仁生疼,递还给他,“抱歉,看不懂,劳您释释义。”
欧阳柘翻了白眼,“真是无用,书中的意思是,我们存在的天地不是全部,其外自有三千世界,三千世界又分大小,大世界里又有小世界……”
谢芜悠揉了揉太阳穴,“还是听不懂,能再简单些吗?”
欧阳柘赏了她一个爆栗,“够直接了,你听着,每个大世界里小世界的运行轨迹是相同的,不过各有先后,你所开启的预见之境,不过是见到了先走的世界的影子,并非本界的未来。”
谢芜悠张大了嘴,她莫名想到了宁莯雪曾经说过的一席话,希望别的世界也有他们,不过能实现本世界达不成的遗憾。
竟然真的确有其事?
“所以预见之境本来就不准吗?也有变数,只能作参考?”
欧阳柘又戳上了她的额头,留下了一个圆圆的红印子。
“真是蠢笨,我不是才说过,每个大世界里的小世界轨迹是相同的吗?若相同,自然应该一样。”
谢芜悠回过味来了,“所以不一样是不对的,说明轨迹被打乱了!”
欧阳柘总算是满意地点了点头,他又拿起另外一本书,要递给谢芜悠,又料定她看不懂,便拿在手上晃着直接说:
“而这本书则记载了‘法门’,每个世界都有可以打开法门的规则,法门是世界的出口,一旦松动,外面的东西便可进来,从而影响轨迹。
法门会松,只有一个解释,便是别的小世界的法门已然开了,而开了法门的小世界,是会立即毁灭的。”
“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法门松了吗?”谢芜悠明白事情非同小可,面色严正了些。
“预见之境错了是其一,另一个让我产生怀疑的,是假宁远。”
谢芜悠想起假宁远在公堂上被当众灭魂的事情,是因为魂灵娃娃被动了手脚,想来是因为清虚观出了叛徒。
她当时急着走灵道去醉城救长姐,没能看到后续,也不知这么久过去了,有没有查出些什么。
“他怎么了?是和他的死因有关吗?”
“他牵扯的东西太多,单是那来历不明的蛊虫便够他死了,倒不一定是因为这个。
你且听我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