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叶璃姑娘是为什么要加入空?是想救活你二弟,是治好你母亲的病,还是……彻底逆转过去,让景城主不要找到你娘,然后抹杀自己的存在?”
叶璃怒极,朝他连连挥出五鞭,结结实实地打在他的身上:
“你懂什么?你凭什么?自作聪明地窥探别人的人内心,你以为自己就很厉害吗?”
梁甲一笑着擦去嘴角的血:“看来我猜对了,不过劝姑娘迷途知返,空除了吞噬一切外,什么也逆转不了。”
叶璃脸上怒意褪去,颇有些得意地看着他,“呵,什么都不懂的人是你才对,你根本对这个世界的真相一无所知,你一个将死之人,本圣女也懒得同你解释,只是梁甲一,我想问问你,难道你就从来没有什么遗憾的事吗?”
梁甲一挑了挑眉毛,“有啊,小时候一个糖葫芦我没吃完就碎了,这算不算?”
“呵,果然,我们不是一类人,所以,去死吧!”叶璃将一把匕首缠在了鞭尾,如电光一般朝梁甲一甩去。
千钧一发之际,一只有力的手握住了鞭尾,反向一拽,利落地将叶璃绑了起来。
“李兄……不,参见陛下,臣失仪。”梁甲一见李谨穿着一身明黄色龙袍,忙躬身行了一个礼。
“不必多礼,请起。”几日的帝王生活让李谨的身上更多了几分庄重,他负手立在那,便好似人间唯一的神明。
李谨不知用什么法门迷了叶璃的意识,她呆愣愣地站起身,静立不动。
“梁大人受苦了,我先带你们回宫里收拾,再细论这些日子的曲折。”李谨对他一揖。
梁甲一忙回礼:“依陛下所言,下官查到了不少东西,也有很多事情想问陛下。”
“冒犯。”李谨一手抓住梁甲一,另一手抓住叶璃,脚下募地腾空,一瞬之后便落在了地上,不过已身处北沙皇宫之中。
梁甲一只觉得眼前一黑,脑中晕呼呼的,下一刻便换了一方天地,更诡异的是身上的鞭伤也消失了,他竟然都不知道李谨是什么时候动的手脚。
“下官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和陛下长谈了。”梁甲一深深地看着他。
李谨命人将叶璃关起来,亲手为他斟了一杯茶:“梁大人不介意的话,现在说也好。”
梁甲一连道不介意,忙凑过去,直接问他:“李兄怎么轻松便坐了皇位?又怎么有了这诸多神通?”
李谨也不瞒他什么,便把北沙幻境所见简略讲了,包括被空诱惑祭城以及他身负龙骨的事情。
“原来空是这么一回事,让人感受自在之境,难怪他们一个个都像中邪了一样!”梁甲一惊叹道。
“他们,是指?”李谨的喉口发紧,他想起来谢芜悠在幻境里提到的“他们已经来了”以及“法门松动”这样的话,这几日俗事缠身还没来得及细想,如今细细品来,后背不自觉冒出一层冷汗。
他都做了什么?怎么能不问清楚就让谢芜悠去面对这样的敌人,还自以为是为她好!
“谢三娘子没和您说吗?这是一个由空师牵头,被空蛊惑的邪教,叶璃便是他们的一员,好像还是圣女,他们的目的是搜集当年天灵石的碎片,也就是地灵石,然后重新献祭天地,引空进来毁灭一切!”梁甲一面色沉了沉:
“宁家人便是守护地灵石的家族,全被他们抓了去,恐怕巫族血脉也有很大用处。”
说到巫族,两人面色齐齐一变,梁甲一忙问:“谢三娘子如何了,她身上的毒可解了?”
李谨方寸大乱,猛地站起身来:“什么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