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现自己周身的血液都好似凝住了一般,千般神通无法施展,不远处却传来杂乱的脚步声,李谨暗道不好,自己是中计了。
可谁能设置出这么精妙的棋局?
“阿姐!”欧阳柘痛苦的怒吼传来,他红着眼朝李谨杀过来,却被一段拂尘缠住,不得动弹。
“别过去,那是个邪阵,陛下果然还是想献城!”鹤发童颜的老道看着李谨,手里聚起道家玄术,随时准备攻击。
“我是被冤枉的,我来此处,是找谢芜悠。”李谨负手而立,语声平稳地解释,好像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处境有多么糟糕。
“少花言巧语!你杀了我阿姐,我要你偿命!”欧阳柘发了疯地要往外冲,无为道长轻叹一声,一弹指敲晕了他。
李谨看着欧阳柘,眼里流露出几分震惊之色,“他阳寿将尽,我的血或许可以救他。”
“不必!”无为道长却是横眉怒目地瞧他,“我这徒儿受谢三娘子所托,一直在查空的事情,拼了半条命才找到这寻踪之法,四个王爷,我们跟在您后面找到了四个王爷的尸身,个个死于这祭天邪阵,如今在此处抓到您,人赃并获,外面还有个身中邪术的楚初云,这样的您,可能并没有狡辩的权力。”
“那不是邪术,您把他叫进来,我帮他解了。”李谨有些急了,若他被困在此处,谢芜悠怎么办?
“抱歉,为天下苍生计,贫道不能相信陛下。”
李谨蹙了蹙眉头:“若是这些都是有心人设计,真凶潜逃在外,试问天下苍生如何?”
“那也决不能放陛下出去!”无为道长目光灼灼地盯着他,“陛下身负龙骨,举世无敌,唯有这北国皇陵能镇,因此只能委屈您待在这里了!”
“原来此处是皇陵。”李谨苍凉一笑,“李谨有愧于列祖列宗,因此只能被镇在这里呀。”
他将欧阳沐的尸身扔了出去,冲无为道长行下一礼:
“在洗清冤屈前我愿意待在这里,只是请道长应我两件事:
一则确认谢三娘子安全无虞;
二则不要放弃继续追查真凶,李谨个人清白事小,天下苍生事大。”
“贫道本不必应承你什么,但你所言有理,贫道便以风烛残年查上一查,看看又没有这个所谓的真凶!”
无为道长带着众弟子拂袖而去,以道家之术封了皇陵的口,李谨从内再无出去的可能。
李谨叹了一口气,但到底是不知谢芜悠的安危,心下焦躁,便负着手在地宫内随意走动了起来,鬼使神差地,他走到最大墓室前,一掌推开了棺材盖……
他自己一愣,苦笑着摇了摇头,不明白为何要做这么失礼的事,正准备将棺材盖上再行礼赔罪时,棺材内的一瞥却摄去了他的心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