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秀月扶着她走远,傅景翊才收回目光,无奈的摇了摇头。
谢昭道:“到底是个小姑娘啊,在这样大庭广众下喝醉过去,就是把自己的弱点暴露无遗。”
傅景翊轻声说:“她吃过很多苦头,却还学不会时时保持警惕。”
她两杯酒下肚男女不分,三杯酒下肚就是大路朝天,她也朝天。
可分明看她没喝够两杯,怎么就会醉了?莫非鹿血山庄的酒更烈一些。
他语气里眼里透出的温柔,谢昭看傻了。
谢菱啥也没察觉到,一心只顾自己那被清辞夺走放在傅景翊面前的酒壶。
她就用清辞喝过那个酒杯,给自己倒了一杯,又给傅景翊倒上。
“皇帝哥哥,我敬你!”
谢菱捏着酒杯,笑得极甜。
谢昭提醒道:“外人面前不要这样喊。”
“我声音很小的,就你俩听得见。”谢菱回答谢昭,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傅景翊,直到他把酒喝了下去,她才放心坐一边去。
一会儿后,傅景翊扯了扯衣襟,感觉浑身有些燥热,他给自己倒了杯凉茶,仍没有缓解一些。
谢昭察觉了他的异常,“你耳朵红了?”
傅景翊看了眼桌上精雕细琢的银酒壶,眼眸略沉,他突然明白过来,为什么清辞会醉得这么快,这酒里有东西。
“谢昭,管好你妹妹。”
谢昭莫名其妙的得了这么句话,想问问咋回事,傅景翊已起身离开,走得很急。
谢菱见状赶紧要跟上去,谢昭拉住了她。
“怎么回事?”
“别妨碍我。”谢菱不耐烦的甩开他,却被拽得死死的,谢昭根本不放开她。
谢菱凶起来说:“别逼我揍你。”
“别做舔狗,”谢昭并不放手,“女孩子家家的丢人你知不知道。”
“关你屁事!”
谢菱摆脱不了他,又心知自己打不过他,突然软了口气,“哥,我能不能拿下他成败在此一举了,你难道不想做皇亲国戚吗?”
谢昭这才明白过来,方才傅景翊脸上的绯红和他那话是什么意思。
他气得不轻,把谢菱往一块儿拽,“你彻底不要脸了是吧。”
“你这榆木脑袋咋这么不开窍呐!”谢菱拍打他的手,“再说了,他已经中了药,得不到排解多难受啊,我得去帮他!”
谢昭忍无可忍一巴掌高高抬起,却迟迟没有打下去。
身边人见状围拢来劝他别动肝火。
当着众人的面,他实在不好说什么,愤而回了酒桌。
谢菱干脆撒腿往傅景翊住的四合院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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秀月把清辞扛到了东厢房门口,心念一动,又把她杠去了南厢房。
忍着别扭帮她脱鞋脱了外衣,塞进了被子里。
“我这样操心的下属也是少见。”
她还替清辞解了发带,任头发散落在床上,显得妩媚动人一些。
“希望主子勇敢一点,不成功便成仁。”
秀月操心操肺的念叨着,“清辞,我不喜欢你这个人,不过非你不可。他可是皇帝啊,他怎么能没有子嗣,你就当为了江山社稷的稳定,牺牲一下呗?”
清辞迷迷糊糊的抱着被子翻了个身,许是觉得热,把被子踢到了脚下,双手胡乱扒着自己的衣服。
秀月不多看,走到厢房外去坐在门口台阶上,没一会儿,傅景翊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