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卫应声向清辞逼近。
清辞的手缓缓握成了拳。皇上还不来,实在不行她只能动武了。
“太后娘娘!~”
宏公公急匆匆赶来,在太后面前站定了,躬腰行礼道:“太后娘娘,您累着了吧,皇上让奴才带话来,这事皇上来处置,不能累着太后娘娘。”
太后脸色一沉,“皇上孝顺,本宫不累,这个贱婢谋害邱嫔,罪无可恕,理应赐死。”
宏公公谄媚道:“可不是嘛,该死,只是皇上说了要亲自处置,还请太后娘娘不必费神了。”
太后看看宏公公,又看看清辞,哼了一声,坐在了婢女端来的红漆檀木椅上。
“那就在这里等皇帝。”
偏袒这贱婢又如何,邱茗到底是邱太尉的妹妹,位在嫔位,毒害她这么大的事,皇帝还能把黑的说成白的,让这贱婢有条生路不成。
傅景翊很快赶到,他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清辞,对太后客客气气的说:“惊动母后了,这事朕来处置就好,母后回寿康宫吧。”
太后凤眼轻挑,“皇帝不用管我,我就在这儿看着。”
傅景翊就没再管她,目光在跪着的清辞身上顿了顿,转而看向正殿里头,“宏长永,进去看看。”
宏公公应声进去,一会儿就出来了。
“回皇上,娘娘中的是月杏花之毒,毒不致死,不会危及娘娘性命。”
听言,太后凝眸道:“纵使不致死,贱婢毒害邱嫔亦是证据确凿。”
傅景翊置若未闻,再问:“这月杏花是什么,从未听过。”
“回皇上,月杏花在干燥之处生长,不喜潮湿之处,因而金陵城方圆百里都没有月杏花,”宏公公顿了顿,又道,“邱嫔娘娘应当识得此花,邱嫔娘娘母家就在北方风沙之地。”
听到此处,太后脸色微微一变,赶紧起身。
“既然邱嫔无碍了,本宫便回寿康宫了。”
傅景翊目光送走了她,再看向清辞。
清辞低着头,察觉到皇上的目光,颔首道:“婢女从未接触过月杏花,恳求皇上搜宫。”
傅景翊摆摆手下令。
“搜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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邱茗终于从腹痛中缓过来,满屋子里的人尽数退下,皇上站在床位,冷着一张脸看着自己。
他向来这个表情,邱茗没有多在意。
“皇上!臣妾差点死了,臣妾好怕……”
邱茗哭得梨花带雨,柔弱惹人怜。
傅景翊淡淡道:“不会,月杏花毒不死人,你知道的。”
邱茗云里雾里的,“什么花?”
“这是从你宫里搜出来的东西,你自己看看。”
与此同时,邱茗也注意到,皇上身边太监端着个盘子,盘子上置一琉璃小瓶。
虽然她从未见过这个瓶子,可是也下意识的猜到,“这是……月杏花毒?”
傅景翊面若寒霜,没有做声。
邱茗爬下了床,茫然看了看这瓶子,双腿一软,跪在他脚边哭诉:“皇上,臣妾被人栽赃了,臣妾怎么会毒自己啊!”
傅景翊甚是惋惜得叹了一声。
“你怎么还不明白。出事后,只有太后进过你的寝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