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辞觉得他有些无理取闹,都过去这么久了,听闻他现在跟沈柳茵也很恩爱,何必呢?
“的确有区别,你是我的前夫,所以更应该避嫌不是吗?皇上能容忍你至此是他大度,你不应该挑衅皇上的。”
他在殿中肆无忌惮的看着她,皇上难道就一点没有察觉吗。
皇上有意在萧承书看过来的时候同她说话,她也特地配合相谈甚欢,可萧承书似乎一点都不能领略,竟然还在她离殿之后跟出来。
萧承书低着头,小心翼翼的说:
“我只是觉得今天事有蹊跷,秦承泽一直在皇上手里,怎会轻易让太后寻了去,太后要刺杀皇上,又岂会留下这样的把柄,派去的宫女当着刑部众人的面传达旨意,太过刻意了不是吗。”
“所以呢,你想说什么。”
“他为了对付太后,把你置于险境了,你身怀六甲,怎么吃得消这样的羞辱,遭受那样的非议。今天的一切他也确实瞒着你,你不知情,是吗。”
清辞笑了笑,“萧承书,我肚子里的是他的孩子,他不可能不顾及。再者,我吃得消吃不消羞辱,都跟你没关系。”
萧承书袖下的拳头已经握起,他抿了下唇,眼神晦涩难辨。
“我说过,你不能阻止我关心你。”
清辞顿时无言。
萧承书又说:“还是叫我萧远吧。”
清辞摇摇头,狠话她都说尽了,她也不想这样去伤害他。可是迟迟放不下,害人害己啊。
“你这样是在为难我,你懂吗。”
她绕过萧承书,大步走向昭仁殿的方向。
萧承书站在原地许久。他发现,她是真的对他避尤不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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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辞回到殿中,傅景翊看到她回来,微醉的脸上潋滟一笑。
“阿辞,你去了好久啊。”
他伸出手,清辞把自己的手给他,被他拉着坐在了他身边。
她顺手剥了个葡萄,塞到他嘴里。
葡萄太凉,傅景翊被冻得嘶了一声,可也没吐出来,慢慢把它在嘴里含温了吞下去。
他凑到清辞耳边,微凉的气息挠着她的肌肤。
“葡萄能捂暖,你的心也可以捂暖的,是不是?”
清辞眸色一暗,没有回答。
萧承书方才的话,像一根针在她心里扎了一下。
她很糟糕的发现,她居然会介意皇上怎样对待她了。
这样的介意,显然是愚蠢自讨苦吃的。
他是皇帝啊,怎么能对他抱有期待,怎么能要求他真正坦诚真挚的对待自己?
一旦有了不切实际的期待,她就会敏感,嫉妒,迷失成像洛诗妍那样的疯妇,或者像邱茗那样的妒妇。
哪怕利用了她,哪怕将她曾经的伤疤剥开来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,皇上做的事总有道理。
想到这里,清辞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和表情,挽上他的手臂,拿下他手中酒杯。
“皇上少喝一点。”
吐她身上就不好了。
傅景翊微醉的双眼弯起,把她柔软白皙的手放在自己干燥温暖的掌心中。
他眼睛里倒映着她的样子。
“阿辞,谢谢你。”
“谢我什么?”
傅景翊没有回答,持着她的手,站起身,举起酒杯,“众爱卿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