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辞把玩着他腰间玉穗,轻声说:“景翊,是我的错,不会再有下次了。”
她已经跟萧承书说得明明白白,就差跪下来求他别回来了。
把萧承书送进羽国的时候,清辞感觉身上卸下了一块大石头,特别的轻松。
过去让萧承书回金陵城这件事,她早就后悔了,她没有想到萧承书会这样,她以为他也可以做到一别两宽,从此各自相安又各自无关的过下去。
现在好了,她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担心萧承书做出什么举动来,搞出多难堪的局面来让她为难。
傅景翊的嘴角上扬了起来。
就刚刚,她直呼他名字的那一刻,他觉得自己跟她是平常夫妻。
很普通的那种,相濡以沫的柴米夫妻。
这就是他想要的,他想要两个人没有距离,没有隔阂的相处。
“再有下次怎么办?”
“那就不要原谅我,罚我失去你。”她说完,又补充,“失去你的爱。”
失去感情还可以忍受,失去他不行。她到时候可以像牛皮糖一样天天黏着他,黏到他烦,黏到他不得不再回头看她。
清辞觉得这个怀抱很舒服,还有淡淡的茶叶香,她慢慢有些困了,半眯着眼,“我们是不是一起去过山里?”
傅景翊放下笔,盯着她看,“怎么这样问。”
如果她没有想起来,他绝不会去提醒她,去让她想起那一段回忆的。
关于她师姐的那件事,毕竟会让她痛入骨髓的。
“我前些天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些画面,我跟你两个人在山洞里……可是我一点都不记得。”
就是在祁元朝和羽国的边界处,那座九鸣山上,清辞在山洞里燃起篝火的时候,脑子里闯入一些陌生的画面。
是她和傅景翊,他们在山洞里暧昧相拥,彼此穿得很少。
画面很破碎,是她记忆里没有的,可是又好像很真实。
傅景翊揉揉她的肩膀,“梦到过吧?”
“也许吧。”
“是怎样的画面?我俩谁在上?站着还是跪着?”傅景翊若有所思,“山洞里土那么硬,跪着不合适吧,或许站着是不错的。”
清辞越听越不对劲,在他腰上掐了一把,“你想什么呢。”
傅景翊被她掐得不痛反而有点痒,按住她的手,认真商量着说:“我想试试山洞。”
他不可能说出来,其实做那种梦的人是他。
他的梦里无一不是她,也时常回到那个山洞里,与她沉沦交融如鱼水,难舍难分。
这样的梦从前他舍不得醒来,醒来会特别寂寥。
他就是在一个又一个的梦里情窦初开,越来越想她。
而后来她终于主动到他身边,哪怕醒来,身边还有个真实软香如玉的她可以亲亲抱抱,心里那种满足感是难以言喻的。
他早就想拉她去山洞里实践下那个梦。
清辞看到他这样诚恳眼巴巴的神色,这不答应会伤他心。
可也没理由拒绝啊,多大点事儿?
别说山洞了,树林,汤池里,马车,哪里不行?
格局要打开。
不过现在不是时候。
“耐心等等,好歹要等生完孩子。”她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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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景翊没说让她留下,她趁傅景翊在汤池里闭眼休息的时候,无声下了水,从水里潜过去抱住了他。
那双手臂在水下环住他的时候,他立刻回想起那个令他绝望的冰窟。
在冰冷的寒水中,就是这一双手臂带着他获得重生。
她像仙子降临凡尘,给了他新的生命,让他汹涌澎湃的心动。
傅景翊捞她出水面,把她抱起放在汤池边大理石岸上,亲亲她的肚子。
“这些天要远离朕。”
江太医说现在不可以同房了,对她和宝宝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