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守珠睁开眼睛,入眼是秋香色的鹅帐,这是哪里?
她好像做了一个梦,一个无比恐怖的噩梦。
她的心很闷很难受,她又梦见春杏死了,只是这个梦里,春杏是死在一个水牢里,就离谱。
“姑娘,你醒了?”秋实探身摸了摸云守珠的额头,没有烧了,才放心下来。
“秋实我们现在在哪里?春杏呢?”
“我们在朱公子的小院里。春杏,她她”
“她怎么了?”云守珠的心提了起来,“她怎么了?”
秋实心想长痛不如短痛,眼一闭心一横道:“姑娘,你醒醒吧!春杏已经不在了!”
秋实开始滔滔不绝讲,云守珠一个字也不想听。
“朱公子说,就差一点就抓到古掌柜了,只可惜对方太狡猾让他给溜了。
不过他说,天网恢恢,疏而不漏。让姑娘先养好身体再图后算。”
“你出去,让我一个人静一静”
云守珠闭上眼睛,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打在瓷枕上,冰凉无比犹如此刻心情。
一夜之间,她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。
如果不是古掌柜,她大伯一家也不会没有了,母亲不会发病躺床上,父亲和春杏也会好好的。
这都是拜古掌柜所赐,她云守珠和他不共戴天。
总有一天要让他血债血偿。
她要拿他的头祭奠父亲和春杏的在天之灵。
云守珠给春杏选了一个背靠着山的地方,那里有她最喜欢的石榴树。
“姑娘安康,关关雎鸠,在河之洲。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”
“那里来的?”
“上官大人拿来的,说是这只鹦哥不肯吃东西。”
“除了这只鹦哥还有什么?”
“一些换洗的衣服,一个木匣子一幅画和书。”秋实指着放在床上的东西道。
看见这只鹦哥就会想到春杏,只要一想到春杏,云守珠心里就难受,道:“鹦哥还是拿回去,还给他吧!”
说话间,鹦哥扑打着翅膀,喊道:
“姑娘。。。”
声音婉转娇憨中带点俏皮可爱的尾音,惊得拎着鹦哥的秋实,脱口而出道:“春杏?”
这声音简直和春杏一模一样。
看到云守珠和秋实齐刷刷的看着自己,得意的仰起小脑瓜,横渡了一步,又扯着嗓子喊了一句,“小刁民”
只三个字就让云守珠及秋实的眼泪止不住。
秋实悄悄地低头,擦去眼角的泪,道:“姑娘,我看还是把这鹦哥留下吧!”秋实此刻已经把安康当成春杏了。
云守珠点了点头,“秋实,喂完鹦哥去看看朱公子有没有空?我有事情要和他商量。”
秋实很快就带回了朱湛的答复约她到院子里的小亭子里喝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