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六千五百两,多一两,你把东西拿回去。”
掌柜把木盒往小窗口一推,伸手拿起茶碗,“你可以试试看,除了我这鸿运当铺还有那个敢要你的东西?”
说罢老神在在的呷一口清茶,吧咋嘴道:“嗯,果然还是老君眉好啊!”
“行,六千五百两就六千五百两,不要现银给我银票。”秋实貌似下定决心般一口应承。
老掌柜不紧不慢的抽回木盒,盖好盖子,又仔仔细细看了两遍,确认没有遗漏才细细的貼好封条,大声唱喝道:“破铜烂铁一块,死当得银六千五百两。”
不一会就有一人捧了一沓银票进来。
银货两讫。
汪彩看着云守珠自秋实和顺叔出门后就坐立不安又怏怏不乐。不明所以只当是担心,“姑娘,秋实姐姐看着就是稳重的定不会把事情搞砸的,等秋实姐姐回来就看我的好了,也不用姑娘出面。”
云守珠看了一眼汪彩,实在不忍心戳破她,这事情是不可能让她出面的。
若真让她去,局面将一发不可收拾,她之前就和老鸨认识的,官府也不是吃素的,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太危险了。
只有一个办法,云守珠默默叹口气。
正想着,秋实顶着一脸浓妆进门,云守珠忙让她坐下,吩咐道:“汪彩帮秋实打盆水来。”
“有人跟着你吗?”
“有,但是被我甩掉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云守珠放下心来。
等汪彩打水回来,汪彩以换好衣服,立即从臃肿的妇人恢复了原来的清瘦。
秋实卸完浓彩,带着云守珠和汪彩急急往府衙赶。
一路上,汪彩好几次想张嘴问一句,但看到两人凝重的脸色就又把话吞回肚子里。
时近午,浓雾早就散去,天空一碧如洗,热辣辣的太阳晒得人恨不得立时找间凉快的茶铺喝碗凉茶去去暑气。
汪彩悄悄地摸了一把汗津津的脸,看着来来往往的人,“姑娘,这大热天的怎么还有这么多人啊?”
听到汪彩的话,云守珠停下脚步道:“到前面的茶楼喝杯茶吧!”
三人才坐下来,就听隔壁桌的其中一个拿着扇柄敲着桌子道:
“哎!听说了吗?今早的衙门可是很热闹。”
“你是说一大早在衙门敲鸣冤鼓状告鸿运当铺的。嗨!这事一出,整个衙门都炸开锅了。”
“你可别说,这个人真是好大的狗胆啊!怎么就敢状告鸿运当铺?知道他状告何事?”
“说是鸿运当铺收了一块丹书铁契。”那人故意拿手虚虚的挡住嘴,可是声音却一点没压低,还有点恨不得所有人都听到的音量道。
“丹书铁契?”惊呼了一声又觉不妥忙压低嗓子道:“真的,假的呀?”
“当然是真的啦!这还能有假?我就在旁边听得真真的。”说罢看看四周全自得的张开扇子摇起来。
“那后来呢?”
那人眼珠子滴流一圈,啪的把扇子一收,“那官老爷肯定就派人去拿了鸿运当铺的掌柜来问话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