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抱歉了,婆婆,我这人有洁癖,碰不了除自家夫人以外的人。”萧祺瑞看了眼后面跑来的陆清雪,十分果断的拒绝了孙怡宁的请求。
孙怡宁凶巴巴的瞪向萧祺瑞,“既然碰不了别人,那宗花身上的毒粉是谁弄上去的?莫非那些毒粉还能自己长腿跑到宗花身上不成。”
如此拙劣的谎话居然也能说得出口,是觉得她太蠢,太好糊弄吗?
此时的孙怡宁怎么看萧祺瑞都不顺眼,干脆忽视他,直接拉住宗花的两只胳膊,将他往西侧的杂物房拖。
反正这样的事情,她也不是第一次做,拖着拖着就习惯了。
跟在孙怡宁后面赶来的陆清雪十分尴尬的站在原地,想上去帮忙,但最终还是停住了脚步,没有上前。
她清楚萧祺瑞方才的那番话,并不是针对师父,而是因为先前她对萧祺瑞碰了宗花这件事吃了飞醋。
所以,萧祺瑞顾忌到她的情绪,才会如此说。
总而言之,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是她。
她得好好想个办法,解除师父对萧祺瑞的误解。
“小雪,过来替为师开下门……”正在陆清雪思索之时,耳边传来自家师父气喘吁吁的声音。
陆清雪赶紧一个箭步上前,将西侧那间杂物房的房门打开。
虽说是杂物房,但里面的陈设十分干净整洁。
最令陆清雪惊讶的是,这间杂物房里竟然摆放了一张竹床,那张竹床的尺寸和宗花房间里的一模一样,像是特意为他量身定制的。
“小雪,你离远些,这个毒粉药性很强,为师身上并没有解药,莫要沾染上了。”孙怡宁将宗花拖至竹床边,一边喘着气,一边嘱咐陆清雪离远些。
“您方才给齐天的药丸不是解药吗?”陆清雪颇为不解的问道。
师父明明在不久前给了一枚药丸齐天,她看见那个瓷瓶中还有一满瓶药丸。
“那枚只是解毒丸,只能治标不能治本,不是解药。”孙怡宁回答。
陆清雪默默地点了点头,正准备离竹床远些时,突然注意到自家师父的手好像红肿的有些不正常,立即紧张的问道:
“师父,您也中毒了吗?”
孙怡宁抬起头,有些自嘲的笑了笑,“自己下的毒,最终却毒了自己,为师还真的挺能干的!”
陆清雪:……
如此情境下,她一时间还真想不出如何安慰自家师父的话语来。
于是干咳一声,转移话题道:“师父,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?”
孙怡宁‘嗯’了一声,吩咐陆清雪将桌案上的纸笔拿过来,念了一长串的草药名,让陆清雪一一记录下来。
“这些草药,全部捣碎了之后分别放在干净的瓷瓶中,盖上盖子密封起来。”孙怡宁说着看了看自己肿成包子的一双手,无奈的叹了一口气。
随即转向陆清雪说道:“小雪,这一次研制解药的任务,只能由你来完成了。”
陆清雪从纸张上抬起头,有些懵,“师父,这个我不会啊!”
她连毒药粉中有什么成分,发作起来有什么样的症状等等都不清楚,怎么可能研制得出解药。
师父该不会是被毒粉毒的神志不清了吧?
“如此盯着为师看作甚?别担心,关于这个解药的制作,为师会从旁指导,你只需按照为师的吩咐来即可。”孙怡宁朝着陆清雪安抚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