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暗的隧道十分干燥,二人没走一步都能听到隧道各处生物的活动声,在这里他们可以拥有无尽的生命,同时也失去了朋友亲人。
不断地厮杀争夺,成了他们活着的唯一乐趣。
“你给他们指了一条死路。”子婴灼灼黑眸,几乎要把梓釉看穿。
少女拂着浅紫的衣角,一只手拿着白玉酒坛,桃花眼漫不经心:“那是最近的路。”
子婴伸手抓住酒坛,语气低沉带着询问:“别喝了,嗯?”
“为什么?”梓釉抬手掀下子婴的面具,男人绝世的容颜映在眼前。
那赫然是和齐枯宿一样的脸,几天前梓釉便揭穿了他。
“会醉。”男人一脸认真地盯着梓釉,剑眉星目,眼底带着微微的寒意,其他人的事她想怎样他都不会管。
“你管得挺多!”梓釉朱唇微勾,仰头痛饮。
子婴夺过白玉酒坛,修长的食指微微一划,一滴血顺着坛口滑下。
梓釉纤手顺着子婴有力的手臂滑上抓住男人手腕,脚底微踮凑到男人眼前,眼里泛着微光:“你喝吗?”
片刻沉默,梓釉趁着子婴出神夺回酒坛,嗓音微哑诱惑至极:“你不知道———我千杯不醉吗?”
“知道。”子婴推开梓釉,古井无波的黑眸暗藏波涛。
梓釉支着手肘拿着酒坛轻笑,眉毛弯弯眸底尽是凉薄。
“看来子婴大人很不情愿和我待在一起呀!”梓釉将酒一饮而尽,素手一松,酒坛落地应声而碎。
顷刻间,整个黑暗的隧道被碎片泛起的紫光照亮,二人周围凝起结界,周围的一团团黑影在光芒下格外清晰。
在黑影之下藏着黑甲士兵,身形高大却模糊,脸上带着黑金面具,手持血刃,戾气极重。
“传闻当年的沉海隧道藏了一支鬼骑,这支鬼骑原本是为你所用,后来死于你手,于是乎他们的魂魄永不安息,之能在这沉海隧道被困万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