抚摸着肩上细细的鳞片，泛着黑紫色的光泽，齐枯宿原本古井无波的眼晦暗不明。

她看见了……

身上的衣服出奇的合身，齐枯宿眼底清晰可见的失落

忽然，身后窜出的人替齐枯宿系上一根淡紫色坠玉腰带，锦衣白袍为少年增添了一份温润。

在末古镇，大部分妖穿的都是经过改良的商立朝时的衣物，保留传统的美感又减缩了繁杂的制造过程。

梓釉一双桃花眼盯着齐枯宿，他本就生得极好，就算是长年过着刀尖舔血的生活，少年的皮肤也光滑细腻，五官轮廓线条清晰又有未完全褪去的稚气。

“你真好看。”

喉结被少女的纤纤玉指触碰，齐枯宿并不排斥，“我和他谁更好看？”

冷不伶仃地一问，齐枯宿不好奇答案，只是想看看她的反应。

“记性挺好。”梓釉手指刮过少年高高的鼻梁，本以为融合后他不会记得他们接触的记忆，没想到是选择记忆的。

“我困了。”不等梓釉回答，齐枯宿便握住少女的手，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，眼底的紫色早已褪去。

梓釉：“听说你可是不需要休息的。”

少女媚眼含笑，那双桃花眼永远爱意满满，真实又虚幻。

从前鬼度君臣说过，齐枯宿身体特殊，经过组织的训练后，他的恢复能力和梓釉相差无二，而他也几乎不会浪费时间去睡觉。

他通常选择在别人休息的时间看星星。

见齐枯宿不说话，眼睛看着地面，梓釉轻声哄到：“我没有多余的地方给你睡觉。”

少年不说话

“我把床分你一半好不好。”

梓釉也不需要睡觉，奈何她没事就在睡觉。

少年依旧不说话，星目中是浅浅的委屈和别扭，他有什么话想说，却不说，他要梓釉猜。

梓釉拉着齐枯宿，转眼间便回到了末古镇，经历了两夜的黑暗，此时的末古镇迎来了久违的初阳。

细雨绵绵，天色渐明，破晓时分的清冷与安静，偶尔一两个行人走过石板街道，不失人间烟火。

很适合睡觉，梓釉扯着被子盖在少年身上：“听说刚开灵都会觉得冷，你冷吗？”

少年不语，闭着眼，精致的五官是岁月静好，呼吸均匀绵长。

梓釉支着脑袋看着少年的睡颜，他在装睡，等着抓她把柄。

少女掀开被子起身，如预料之中地被揽住腰身撞了少年满怀。

凛冽的松香在鼻尖，耳边是少年微热的气息：“去哪儿？”声音带着威胁与不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