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都两天了,这位爷像一尊佛一样在迎妍院内,日日和她关在一间屋子里,也不留人伺候,早上还听春柳幸灾乐祸的说摘芳阁的一个叫夏心的丫鬟,得知表哥整日守在迎妍院内,气的在角落里骂娘。
这两日,外面不知道传成什么样了,都说骁少爷和骁少夫人感情和睦,到底是新婚燕尔,如胶似漆的,骁少爷一准是要下浔州了,所以整日的陪骁少夫人,这招懿院笼统两个女人家,一妻一妾,那边的妾室倒是吃了冷落了云云,还道是骁少夫人命好,有这么个好夫君疼爱,真真羡煞旁人了。
唯有秦黛珑自个儿觉着苦不堪言,这样的疼爱,谁愿意要谁便拿去好了!她可伺候不来。
本在表哥面前就有些心虚抬不起头来,这两日面对面的陪他演这场夫妻情深的戏,可激的她苦胆都要吐出来了,每日都是亲力亲为的伺候着,到了晚上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,她虽在床上,但想着旁边榻上躺着表哥就觉得难熬啊,因着这两日眼下的黑眼圈都浓了起来。
她就想窝在这迎妍院不出去的好,怎么还被找上门来,在自己住的地方受虐,真真的让人恨不能捶胸顿足啊!
姜舜骁并不理她,看着手里的东西,偶尔使唤她端杯茶来,秦黛珑倒是磨出了好性子,忙不迭的去倒水。
递到他手上,见他喝了口,正要接过来放回去时,便听他开了口:“今晚我就要回去了。”
秦黛珑心里惊喜,又怕表现太过引得他侧目,便克制着,道:“表哥不多歇一日了?”
姜舜骁看了她一眼,似笑非笑道:“你还想我多留一夜?”
秦黛珑脸上的笑一僵,讪讪的闭了嘴。
“明日一早就要动身了,你别忘了去送我。”关起门来的戏要演好,去到外面的戏也得做足。
秦黛珑自然称是。
姜舜骁吩咐完就准备走,刚掀开袍子,又想起什么似的,道:“容仪那丫头,也会随我一道去浔州。”
“什么?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