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氏却面露难色,道:“这……怕是不行。”
容仪看向她,见她眼底满是无奈,还有一丝痛,一丝哀,一丝怨。
再看淼淼,也低下头去,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。
容仪抿了抿唇,道:“有何不可呢?”
谢氏说道:“我们和王家孙家早就定了亲,只等两个丫头到了年纪就嫁给他们,可谁知,大丫头……她终归是不在了,和王家这门亲也就作废了,先前王喆还经常来我们家,后来他家老太太来家门口骂了几回,不再让他过来了,我们和王家,也就不相往来了,我知道王家老太太是怕王喆那孩子陷了进去走不出来,可她真是伤了我的心啊,我的大丫头做了什么孽,死了还被人那样侮辱!”说着,泪已是藏不住又流了出来。
容仪听着也难受,不必问,她都能猜到王家那老太太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来,这都是谢家家事,容仪不便插嘴,只好拍着谢氏的背安慰她。
谢氏顺了口气,道:“孙家还算讲义气,我们家出了那么大的事,那孙楠还是一心想着我们淼淼,孙家人一家都喜欢我的淼淼,姑娘,这两个人,谁都愿意站出来,可谁都不能站出来啊!”
“……”
“他们两早就被狮子军抓去了,如今在那些贼人手里还不知过的是什么日子,那王家一心要和我们划清界限,若是我们去说,王家人是不会允许王喆站出来的,孙楠……孙楠我就更舍不得了,我的淼淼还未嫁人,我不敢赌,我不敢赌啊!”
若是让谢氏自己站出来,她绝对不缩一下脖子,可若让自己孙女唯一的依靠站出来,万一出了事,谢氏就是归天了,也不能瞑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