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舜骁捏紧了拳头,深知不能鲁莽,他亦不是十七八岁能为了一己私欲就不顾一切的人,容仪被掳一事,他心知要从长计议。
可他也暗暗告诉自己,若容仪只是受点皮肉之苦,他还能稍微理智一些,不把狮子军的人灭的太惨。
但若是他们对容仪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……
姜舜骁眼底闪过一丝寒芒,他恐怕会把狮子军整个夷为平地。
靠在床头平复了一会儿后,才起身去预备沐浴,这一动才发现自己身后已经被冷汗浸湿,那是噩梦时,发出的冷汗。
……
沐浴过后,姜舜骁回到屋里,便见秦瀹和长乐都在屋里坐着。
三人相视一眼,面色都不太好。
长乐来了浔州以后没有好好休息,而是出去打探消息了。
她一直觉得容仪被掳走,她身上的责任最大,所以为了减轻罪恶,她不敢停歇,容仪一日不回来,她便一日不能安心。
对此事,姜舜骁到没责怪她,也说过与她无关。
可长乐是个直爽又小心的性子,她把姜舜骁的话当做安慰,然后就更愧疚了。
但其实,不管是姜舜骁还是秦瀹,都没人怪过她。
哪怕她在长氏族人中已经做出不少功绩,也是有一定本事的,可在姜秦二人眼里,她不过是个小孩子罢了。
一个大活人弄丢,稍微有点责任心的人都不会把责任推到一个黄毛丫头身上。
长乐看着两人,将白日里打听到的事说了出来。
“我听说浔州首富的宅子如今是周蕤满的了,地处繁华中心的街段,平日里那个周蕤满都在狮子军总部待着,可最近几天却一直住在府中,听卖菜的婆婆说,那府里的丫鬟每日都要出去进购新鲜食材,听说是府里来了贵客。”
“……”
“而这位贵客,还是个女的!”
姜舜骁放下已经在嘴边的水杯,看向长乐。
秦瀹也蹙起了眉头:“女的?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