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仪蓦地看向他,心底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,好像对不起他一般。
见她不语,元炳自己笑了,道:“其实,我该祝福你。”
容仪:“……”
……
容仪走了没多久,姜舜骁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,扶着额也借口离席,林刺史没强留,却拉着秦瀹不放手。
甩脱了林刺史派来的下人,姜舜骁脚步稳健的往后院屋里去,远远的,就看见玲梅站在门口,待走近,见玲梅俯身,道:“奴婢已等爷多时了。”
姜舜骁淡漠的看着她:“何事?”
玲梅压下心中的紧涩,独自面对姜舜骁还有一丝退怯,吞吞吐吐道:“是……是……”
见她犹豫不定的样子,姜舜骁心生不耐,蹙着眉头就要抬脚离去。
玲梅才忙开口:“爷!奴婢有话要说!”
“说!”
见姜舜骁的脸色越来越差了,心知若是此时留不住他,一切都白费了,玲梅闭了闭眼,道:“是关于方姨娘和长公主殿下的事!”
姜舜骁这才正眼看向她,沉下一口气,玲梅见还有转寰的余地,连忙让开了身子,道:“奴婢备了薄酒,还请爷进去一叙。”
姜舜骁目光冷然的看着她,甩开袍子走了进去,他到要看看,这个婢子还有什么手段。
进了屋里坐了下来,玲梅就倒了杯酒给他,许是她眼底的殷切过胜,姜舜骁并没有举起酒杯,只冷眸凝视着她,道:“究竟何事?”
人都骗进来了,玲梅就放了心了,看了眼他面前的酒杯,也不再藏着,怕惹毛眼前这个男人,道:“其实,当初方姨娘能成为您的通房,是和长公主勾结……”
这事,不算是秘密,姜舜骁蹙着眉头,明显不悦。
玲梅忙道:“后来虽然明面上姨娘没和长公主往来,但事实上,姨娘去找过长公主,如今奴婢能跟在爷身边,都是长公主和姨娘一手促成的!”
闻言,姜舜骁默了许久,而后冷笑一声:“你要说的,就是这个?”
玲梅自认为这已经是天大的秘密了,被姜舜骁这样一质问,顿时也有些心虚:“是啊……”
“呵……”
姜舜骁拿起面前的酒杯在手中晃了晃,看的玲梅心都到了嗓子眼儿。
姜舜骁看了她一眼,缓缓的将酒杯移开,然后倾倒,一杯子的酒水,全部倾倒在地上。
玲梅眼睁睁的看着,登时怒目圆睁,仿佛被倒的不是一杯酒,而是她的满腔心血。
姜舜骁看她皲裂的表情,露出了一抹冷笑,他懒得和她虚以委蛇。
“从一进来,你就倒了这杯酒,然后时时刻刻的盯着这杯酒,这酒里……有东西吧?”
被猜中后,玲梅顿时有种呼吸不上来的感觉,脸色苍白的看着他,嗓子里像是塞了一团东西,让她说不出话来。
姜舜骁冷眼看着她,起身就往外走:“你这点把戏,还想糊弄爷?”
玲梅顿感羞辱,撑着桌子站了起来,道:“爷看不上奴婢!偏看上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!也不知如今,她在做什么?奴婢可是看到元炳将军在她屋里……”
话还未说完,就见姜舜骁满脸寒气的看着自己,玲梅逞一时之气说出口后,心里还隐隐有些后悔,再被姜舜骁这样一看,更是双腿打哆嗦。
但心底又有种说不出来的畅快,她在容仪的杯子上抹了药,想必这会儿已经发作了吧,就算爷回去了又如何,看到的也不过是她最肮脏龌龊的一面!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