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舜骁淡定许多,没看她一眼,直接进了屋。
春柳跑了很远以后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,撑着墙壁大口大口的喘气。
她没想找容仪兴师问罪,知道小姐做的事以后,也不知该同情还是该漠然,但心里总是不舒服的,依旧介怀是否是自己做错了,才会跑来问她。
或许自己不该来问她,她明明没做错什么。
......
春柳走后,容仪呆滞了许久,姜舜骁进来了都还没回过神来。
什么时候开始唤姑爷为爷了......
容仪淡下眉头,心中恹恹,经春柳一说,她才发现自己如今换了称呼已成自然,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,不再唤他一声“姑爷”,什么时候开始,这声“爷”已经成了惯然。
姜舜骁伸手弹了弹她的脑门,将她唤醒,道:“在想什么?爷来了也不倒一杯水?”
容仪眨了眨眼,看着坐在身旁的姜舜骁,下意识的回想到春柳最后说的那句话,连忙站起了身,行了个礼,在称呼之间纠结了仅一秒,道:“爷。”而后为他倒了杯热茶递到他手上。
姜舜骁看着她,微微眯起眼,将茶杯放置一边,道:“你今天,格外有礼。”言毕,伸手拉着她坐下。
容仪稍顿,顺从的坐到他的身边,突然想到这些日子自己早就被他免了行礼,刚开始还不习惯,久而久之竟也习惯了,以前,她分明是很守礼知趣的人,这段时间是怎么了?
“你还没告诉爷,方才在想什么?那个丫鬟又来找你,所为何事?”
容仪稍怔,经春柳方才一番,也警惕了起来,轻咳了一声,道:“没想什么,只是听说爷今天陪小姐去寺庙了,很高兴。”
姜舜骁撑着额头看着她,带几分慵懒之色,意味盛兴,道:“哦?你不醋?”
容仪正色:“奴婢醋什么?”
姜舜骁的脸色黯了下来:“那你又高兴什么?”
容仪微噎,试探的道:“自然是看爷和小姐感情好,高兴啊......”
姜舜骁平静的看着她,突觉她是个不解风情的女子,但一般来说,没经历过情事,迟钝一点也是正常,心里又好受了些。
又想起方才春柳仓皇逃走的样子,姜舜骁掀过篇,看着容仪不怎么自然的小脸,突然说道:“爷怀疑你和那个春柳,有事瞒着爷。”
容仪脸色顿时僵住了,又被他说得云里雾里,感到高深莫测,更是不敢乱说什么了,咽了口唾液,道:“何...何以见得?”
“每次爷来都能撞见她找你,每次爷刚到她就跑了,难道不是藏着事?”
容仪嘴角抽搐了两下,眼睛看向别处,硬憋出了一抹笑,道:“没有啊,春柳她只是,只是惧怕爷。”
姜舜骁故作不解:“爷从未罚过她。”
容仪:“......”
见她无言,姜舜骁突然笑了下,眼底掩着狡黠,道:“既然你说没事瞒着爷,爷就姑且信你,不过......若是以后爷发现你曾骗过爷......”
容仪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,低下声问道:“会如何?”
姜舜骁拿过茶杯喝了一口,感受着微凉的茶水滚过喉咙,啧了一声,将茶杯放下,这才正眼看着容仪,语气颇有几分认真,道:“爷让你做什么,你就得做什么,简言之,你得答应爷的条件。”
容仪:“......”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