盼柳河,一条绕山而行的支流,平时几乎没有人来,听昭云公主介绍,这个地方还是爷发现的,以前他经常独自一人来这里,后来被她发现,就无所不用其极的缠着他,于是,盼柳河就不是姜舜骁一个人的地方了。
容仪问:“这条河分明是条小溪,而且周围并无柳树,为何叫做盼柳河呢?”
孟令英看了眼一旁正在架烤架的姜舜骁,托着腮说道:“本来我也不知道,不过骁哥告诉过我,据说是在这深山上囚禁过一女子,那女子名字里带了个柳字,后来,那女子跳河而死,据说当时的河还是很大的,所以她就那样香消玉殒了,也不知是谁人取得名字,大抵是爱她的人给取得吧。”
容仪傻眼的看着眼前的河流,不成想这样一条看似频繁的河流,竟还隐藏着这样的故事。
“爷以前经常到这里来,是为何呢?这里可是有些远了。”
孟令英看了他一眼,微微叹了一声,道:“也不知你知不知道,骁哥以前的日子过得很苦,人尝不到甜头的时候,便会想着要解救自己,这里!”说到这,孟令英看着眼前的青山绿水,加重了语气,道:“这里!清新宜人,旷然自得,是最好的,可以放逐自己的地方。”
说完,孟令英回头看了眼容仪,嘴角挂着一抹笑,正要说什么时,却见她满脸愁绪的看着骁哥,笑意淡了下去。
她忽的凑到容仪耳边,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:“你其实是在乎骁哥的吧?”
容仪瞪大了眼睛看着她,喉咙间哽了一下,说了个“我”字,就再也没有下文了。
看她这反映,孟令英又勾起了唇角,道:“你果然在乎他,你不敢说,是不是怕我以后会针对你?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?方才在假山那边你说的话都是骗我的是不是?我就说,骁哥那样优秀的人,怎么会不得你眼,除非你是怕我。”
说完,不等容仪说话,无奈的摊了摊手,继续说道:“其实,骁哥让我带你出来,又带着你来这里,我便知道他是真心喜欢你的,这个地方,当初是我死缠烂打才知道的地方,可他轻易的就带你来,你可知他的心意?”
容仪嗓子里像是卡了一口痰,累的她有些张不开口,这其中亦有孟令英的一份功劳,她的话题跳得太快,容仪有些跟不上,更不知该怎么回复。
孟令英深吸了一口气,道:“你不说话,便还是提防着我,没关系,你该提防着,因为有件事我没骗你,我确实很喜欢骁哥,但是......”扭头看了眼姜舜骁,心底沉了一口气,复道:“我孟令英向来不是一个喜欢横刀夺爱的人,他当初能力排众议抬举你,如今又带你来这里,便足以证明你在他心中的分量,而你也在乎他......”
说到这里,孟令英的眼眸深邃了起来,幽幽的看着容仪,道:“若你们真心相爱,我祝福,但若是你敢负他,我也会毫不客气与你竞争,说起来,我和他先相识相知,虽然感情这个东西不分先来后到,但我能凭能力得到的,也绝不会放手。”
听到这里,容仪深深的蹙起眉头,虽然她是公主,自己心里也是忍不住的,只问:“殿下,这世间多是负心汉,为何在殿下眼里,一定是我负他而不会是他负我呢?”
孟令英看着她,语气深沉道:“你说这话,便是不如我了解他,骁哥的为人我很清楚,而你......我虽不讨厌,但也不喜欢,你大可说我偏心眼子,但我的心就是偏的,就是偏向骁哥的,你若是个好女人,就对他好一点,这些年他很不容易。”
容仪深吸了一口气,不再看她,目光转到那边姜舜骁身上,他们带来的肉品已经烤上了,烤肉一活贵在细致耐心,本该是下人做的事,可他一个常胜将军却做的得心应手,眉眼间淡然,一点也不勉强的样子。
凭女人的直觉来说,她讨厌不起来孟令英,大概是她太直爽的原因,可她当真甘心就此退出?但是......她的话语中,确然是句句为爷着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