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已插手,如今问自己的话,虽然一如往常的温柔,却没有一句不是在提醒她,让她收手。
凭什么?她如今对一个小妾出手母亲都要管了?那这些年她受尽了委屈,母亲为何不出来替她主持公道?姜益民纳妾时母亲为何不站出来?
她不过是小小的反击一下,都能惊动母亲出手阻拦?
何曾对她公平过?
……
容仪刚午休完,醒来时狠狠的打了两个喷嚏,白婆婆说这是有人在念她。
容仪想了想,这个时候念叨她的人,或许只有爹爹了吧。
也不知道爷在那边怎么样了,现在是不是很忙?
他自回京以后,自己当他婢女的那段时间,改掉了许多他在边关打仗时的不良习惯,不知现在是不是又犯了。
上回来信还说局势稳定,暂时不会开战,可战场上的事,她远隔千万里,一朝开战,消息又怎会那么快的传回来呢?
在外打拼的人,家里人难免牵肠挂肚,尤其,还是去做那么危险的事。
容仪淡淡的叹息了一声,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,肚子里的孩子好似也醒了过来,在里面动了动,同她打招呼,容仪轻轻的在肚皮上点了两下,喃喃道:“爹爹许久没写信回来了,你们说他过的好不好呢?”
话音刚落,容仪清晰的感觉到一个小小的东西从一端滑到另一边,然后不动了。
容仪微微一笑,心想,给她回应便是“好”的意思了。
白婆婆看着她,说道:“娘子,起来喝药吧。”
自从神婆那件事过后,容仪又喝起了安胎药,虽晓得怀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喝安胎药也就罢了,唯一让容仪有些受不了的是这两天频繁如厕。
坐下来没一会儿就要跑茅房,弄的她都不敢喝太多的水了。
白婆婆说等适应就好了,可乖乖的,这才五六个月,就已经开始频繁如厕了,那以后呢?又会如何?
茯苓说她怀孕后期脚肿的站不稳,每天都需要丈夫捏腿按摩缓解一下,容仪有时候泡脚的时候都忍不住看着自己的脚丫愣神,肿到走路都费劲是种怎样的感觉?
茯苓还说,她是双胎,所以有些东西都是双倍的……
容仪:“……”
虽然怀孕双胎是件可遇不可求的事,也是个大惊喜,可孕期能不能不要这么……难受?大人真有些遭罪。
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肉又消下去不少,白婆婆为她的膳食操碎了心,天天换着花样为容仪布菜,有时候容仪不乐意吃,白婆婆就恶狠狠的“凶”她,苦口婆心的劝她,全当是为了孩子吃的。
还有,不知道白婆婆从哪里弄来了一瓶香膏,要求玉衡每晚都要给容仪抹在肚皮上,容仪洗个澡都费劲,洗完以后就想直接睡了,却还要由着玉衡将自己摊开,然后任由她将那凉幽幽的香膏抹在肚皮上,偶尔孩子还会捣乱,狠狠的踢她一下。
白婆婆说那膏子孕妇抹了有益,等她生完孩子以后就知道了,容仪数了数日子,顿觉生孩子遥遥无期啊……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