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他眼底的青,容仪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眼角,摸他温温的嘴唇,却被他含住。
容仪微怔,对上他撩拨意味的眼,听他说道:“做什么撩拨爷?”
容仪咻的抽出手指,脸红了红,低声嘀咕道:“怎么还是这样不正经?”
姜舜骁轻笑,食指弯曲刮了刮她的眉尾,道:“若不是你生产,还有更不正经的。”
容仪抿了抿唇,压住心里的羞涩,心想,我都生孩子了,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,还能被你几句话羞住不成?
她说道:“我是看爷面色憔悴,像是没休息好。”一联想到他说的那句“快被你吓死了”,心蓦的一软,容仪微微笑道:“爷很紧张我?”
姜舜骁没有说话,只看着她微红的小脸,看到她眼底的那一点狡黠,那颗温柔的心跳动了一下,他竟想看看她得意的样子,便说道:“是啊,我紧张你,生怕你出事。”一想到你昏迷倒在床上不醒的模样,我气的连孩子都没看一眼,一直守着你,怕你夜里高烧,怕你什么时候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却不是自己。
分明是用漫不经心的口吻说出来的话,容仪却好像听懂了他心底的话,眨了眨眼,认真的说道:“我不会有事的,我还没来得及抱抱孩子,怎么舍得让自己有事?”
听到这话,姜舜骁心里却蛮不是滋味了起来,他道:“我还以为你会说,还没见到我,不会舍得自己有事。”
这话……容仪抿了抿,忽然笑了,看着他沉沉的脸色,笑问:“爷这是在吃孩子的醋吗?”
姜舜骁没有说话,只看着她没心没肺的笑。
容仪也没想得到他肯定的回答,但见他沉默不语时的模样,心里就更高兴了,还有点小得意。
女人是一种奇怪的生物,当她发现自己说的某些话会让男人哑口无言时,要么就会打破沙锅问到底,得到自己想听到的回答,要么就是自动默认了。
过了会,容仪才想起来方才问了却没得到回答的话。
“爷,女儿呢?”
姜舜骁微怔,神色不明的看着她:“方才玉衡没和你说?”
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,若是和她说了,她大概也不会这么轻松。
见他的反应,容仪的心忽然往下沉了沉,呼吸也重了一些,隐隐有点不好的预感。
“没……女儿怎么了?”
姜舜骁顿了顿,道:“女儿在旁边屋里,由乳母照顾。”说完,又是一顿,黑沉的双眼看着容仪大大的双眼,没打算瞒她,又道:“女儿的身子没儿子好,需要静养。”
容仪怔住了,眼里满是不可置信。
“为何?”
姜舜骁低下头,眼里也很复杂,只将黄院判的话又复述了一遍,而后看着容仪悲痛的神色,道:“容仪,现在孩子还小,等她再大一些,吃的了补品了,我一定把孩子的身子补回来。”
容仪捂住嘴巴,痛苦的拧起眉头,眼泪一颗一颗的从眼角滑落,她摇着头道:“是我的错,生女儿的时候我昏了过去,让她在肚子里憋了许久……是我对不起女儿。”
姜舜骁蹙眉,心里也不好受,道:“是你给了她生命,怎么会成你的错?容仪,不要自责,黄院判说过,双生胎本就不易,两个婴孩在一个肚子里吸收营养,难免顾得上一个,另一个就……”
容仪看向他,抽抽搭搭的说:“我想看看女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