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他惊讶的模样,束庸拍了拍小闻大夫的肩膀,颇有些骄傲的道:“不要惊讶了,长氏孙子辈中最大的那位小姐,与我们家娘子还是好姐妹呢。”
小闻大夫:“……”
……
小闻大夫走前,给两个孩子留下了一对长命锁,束庸收下了,转手交给了茯苓,而后吩咐手下的人看好院子,自己则走了出去。
来到南院时,束庸顿了顿,看着安静的门院,走上前去,轻轻的敲了敲门,道:“长公子在吗?”
过了好一会儿,长衡打开了门,目光冷淡的看着他,道:“何事?”
束庸笑道:“束庸过来是想问问长公子,今日,可是您通知小闻文大夫的?”
长衡神色未变,道:“是。”
“您为何会帮我们家娘子?是因为……长小姐与我家娘子关系好吗?”
长衡目光闪烁了一番,他道:“不是。”
束庸:“哪……”
“因为是她,我一定要帮。”
束庸顿时凌乱了,他看着长衡说不出话来,半晌才不敢置信的说道:“您的意思是,您单纯是因为我们娘子这个人才会帮她?可是据我所知,您与我家娘子,并未有过来往。”
长衡接的很快,他看着束庸不解的双眼,正色道:“谁说没有?你家娘子与我来说很重要。”
这一下,束庸更是不淡定了。
他听到了什么?方才长衡公子是在对自家娘子表白吗?
见他神色古怪,长衡又补了一句:“这便是我帮她的理由,只要有我在,谁都不要想伤害她,我会一直一直保护她,因为……她值得。”
说完,直接关上了门,留下束庸站在门口痴呆的站着,嘴里说着:“可她是我们的娘子,自然有人会保护,哪里需要你来?若叫主子知道你对娘子有这心思,一定不和你好过。”
……
束庸走后,长衡听着他离去的脚步声,忽然勾起了唇角笑着摇了摇头。
他低下头看着自己一身的黑衣,神色又凝固了下来,右手盖在左臂上轻轻的摁了摁,深吸了一口气,走进屋中。
刚才那些话有一部分,是他刻意那样说,想看束庸如遭灾难的神情,可却没有一句是假话,他确实要保护她,他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就是她和长青,这一生,只为她们而活。
……
束庸回到院子以后还神神叨叨的,他忽而紧张,忽而又觉得刺激。
这位长衡公子,何时与自家娘子有了联系?看他对娘子那样子,好似忠贞不渝,让他一个局外人听了他那些话,都为之震撼。
不……他不应震撼,他可是主子的人,应该感到愤怒,可不知为何,想着主子以后会有这么一个强劲的情敌,束庸有些忍不住想偷笑。
若比家世,长衡公子的家世并不输主子,若论才华,主子战功赫赫,是大孟有名的战神将军,而长衡,听说他行侠仗义,行走江湖多年,想来也非等闲之辈,怎么看主子的这个情敌与主子都是势均力敌呀。
再说外貌,二人身量相仿,容貌也是各有各的好,实在很难比较。
再说性子……算了,性子又什么可比的?皆是一副冰块脸,冰山的心。
这莫非性格相同的人口味也相同?都看上娘子了?
正想着,大腿侧面忽然被软软的戳了一下,束庸低下头,却见是萱萱,只听她道:“束庸叔叔,你方才笑得好可怕……”
束庸:“……”
轻咳了一声,收敛了脸上的表情,轻轻的捏了捏她的小脸,道:“不是陪着小小姐吗?怎么跑出来了?”
萱萱握着小手说:“我出来尿尿,现在尿好了要回去了,萱萱只是过来提醒叔叔,你那样笑,真的好可怕。”说完,一摆一摆的转身就走了。
束庸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