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此处,方明媚苦涩一笑,接着说道:“就连我这个陪伴了爷十年的妾,在她面前也得卑躬屈膝,于她而言,最大的威胁,便是陆大小姐了,若将来爷娶了陆大小姐,难免会分走宠爱。”
方明媚看了陆诗意一眼,见她神色如常,隐隐又几分激动,知道自己说到点儿上了,心里烧起了一点小火苗,又道:“陆大小姐是什么样的人呀,她可是出身名门,岂是傅容仪一个婢子出身能比的?想必她也是清楚这一点,自晓得自己没有什么长处能越过陆大小姐去,便想为自己留条后路吧,若能败坏陆氏人的名声,于她而言收益是最大的。”
末了,还假意一笑,补充了一句:“当然,这只是我的一些猜测,二小姐,无凭无据的话,你也莫要放在心里。”
陆诗意要的就是这个答案,又怎会不放在心里呢?她看着方明媚无辜的双眼,心底暗骂了一声“狐狸”,面上叹息了一声,压在被子上的手揉搓了一下,道:“这怎么能算是无凭无据的话呢?你方才也说了,那傅容仪与你一样都是妾室,可你却要对她卑躬屈膝,这是什么道理?”
“可见她平时霸道的很,在正房进府前就敢怀有身孕,诞下长子长女,可见其野心也不小,其实就算你不说,我猜想也会是她,她平时就窝在招懿院不出来,也未见她孝顺婆母,明知道我姐姐将来会嫁给骁表哥,也从未见她向姐姐请过安,可见她是不服我姐姐的,若是她想害我,那一切都说得通了,只是没想到她如今在王府已经如此了得,能在这么多双眼睛下对我下药……还真是,防不胜防啊。”
看她越说越真,方明媚几乎都要信了,现下的结果于她而言并非坏事,至少她知道陆诗意要的是什么了。
很巧,她们有共同的敌人,虽未打开天窗说亮话,可这话不就正一步一步的,往傅容仪身上引吗?
今天是陆诗意导演一场戏,她方明媚自然是配合的。只要最后的结果是除去傅容仪,怎样都好。
今日来本是想看她笑话来的,可是没想到收获了这样的意外之“喜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