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青:“我是长青,长栢的侄女。”
“!!!”
“您认识的那个常柏,其实是长栢,他是长氏人中,若字辈的长子,单名一个‘栢’字。”
苏萍头皮发麻,她转过身去背对着长青,心中一时难以消化这个消息,她所认识的那个常柏,分明是游走在江湖上行侠仗义的剑客,什么时候成了那个传说中长氏中的人?
长青知道自己忽然说出这个事实,对于她来说无疑是震惊的,看她这个样子,心里也不好受,她是不是操之过急了?一下子问了他太多,让她有些难以接受。
这样想着,便沉默了下来,直到苏萍主动说:“我确实认识一个叫常柏的人,可我认识的那个人是一个剑客,与你说的那个长栢不是一个人。还有,你方才说我的容仪是那个人的孩子,你弄错了,容仪她是我一个人的孩子。”
她的回话里明显有了不满的情绪,长青却未退缩,而是说道:“我的大伯也是江湖上有名的剑客,他那时行走江湖便改了名字中的字,化长栢为常柏,我非常能确定,婶婶您认识的常柏,就是我的大伯,而且婶婶一个人怎么会有孩子呢?”
苏萍咻的转过身来,她看着长青,说道:“长小姐的问话莫名其妙,我不知你今日来这里究竟是为何目的,可你方才问过我的话我都如实回答了,我也能确定,你的那个大伯绝不会是我认识的那个常柏,至于容仪,她和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,希望长小姐不要再乱想了。”
“真的是我乱想了吗?还是婶婶你不愿意承认。”
苏萍眼神闪烁,她沉下一口气,道:“长小姐,你是名门千金,一定知道无凭无证的话不能乱说,你也是容仪的好朋友,也不会希望她的身世让她在夫家抬不起头来吧?”
“我……”
“我不知长小姐为何要调查我们家,我也不如实话实说,容仪她是我和另一个男人所生,我与那个男人当年也是成过亲的,只是他后来失踪了,我才带着容仪嫁给了如今的丈夫,这些年,从未有人拿容仪的身份来说嘴,长小姐这样一问,这不是想扯开这个伤疤吗?”
“不是……”
“长小姐!我家容仪出生不高,她孤身一人在那王府里很吃亏,我不希望再有什么来拖她的后腿。”
长青微微蹙眉,她道:“婶婶,我问您这些并不是想害容仪。”
苏萍摇了摇头,只道:“人言可畏……”
四个字,叫长青沉默了。
她一心是想来求证容仪的身世,可却不知自己的这番话,在这个平静的家里,在这个已经平静十几年的妇人面前会掀起多么大的惊涛骇浪。
过了许久,长青才道:“婶婶,有些话我不得不告诉你,其实那些年,我的大伯与家里常有书信往来,他告诉过家里,他在外面娶了一个妻子,可却因为某些事情,不能早些带着妻子回家,婶婶可知,大伯与家里通过的最后一封私信是什么吗?”
说到此处,长青顿了一下,她看着苏萍的眼,说道:“大伯告诉家里人,他的妻子怀孕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