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仪看了她一眼,安抚道:“殿下本是天之骄女,说我的那些话也是我该受着的,别放在心上。”这一句别放在心上,也不知是说给她们听,还是强调给自己听。
这一说,下人都知道事情不简单了。
昕蕊脸色灰灰的,见娘子并不诉说,有些忍不住了,道:“娘子一直教导奴婢们做人做事要谦逊有礼,娘子也一直以身作则,从前只是在长留,就连奴婢都觉得岁月静好,娘子和微也安稳幸福,今日伺候娘子去荣华院请安,这才知道,在外人眼中,咱们的娘子有多没体面,明明在长留也是正经主子,也是爷捧在手心里的,且娘子本身也是顶好的性子,怎么到殿下嘴里就成了居心叵测呢?”
看来是真想不通,也真心疼了,连“居心叵测”这样的词都说出来了,容仪本来是有些委屈的,可被下人问的也不好说,好像告状一样,被昕蕊这个忍不住的说出来,倒也不觉得委屈了,反而有些好笑。
看吧,知道自己委屈的人,会替自己委屈,既然旁人看得到,那自己还有什么可继续委屈的呢?
见昕蕊委屈的厉害,白婆婆和茯苓却是不约而同想的不大一样。
茯苓看了眼娘子的脸色,斟酌了一番才道:“殿下一直都是这样的性子,说话兴许难听了些,可既然见了娘子,也正说明她并非对娘子十分的厌恶,万事皆有可能,娘子千万别被这一次而打垮了。”
白婆婆则好言劝道:“娘子莫要难过,古话说婆媳之间总是会不合之处,更何况是您和殿下这种婆媳关系,牙齿碰舌头总是免不了的,总归是一家人,只要没分着外心,一切都好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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