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,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照进卧室,从窗边一直延伸到床边。
厉正则翻了个身,手摸向身边。
空空的,凉凉的。
宽大的双人床上,只有他自己。
“先生,您醒了吗?”
这时,金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。
厉正则朝门口瞥了眼,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,躺着没动。
温柔乡果真醉人,他竟睡到这个时候。
关键是,醒了还不想起。
这才刚尝了滋味便这般要命,以后岂不要被他的小妻子榨干?
对了,她去哪儿了?
金伯推开门,见他还在床上躺着,“先生,宋助理已经在楼下等了两个小时。”
厉正则置若罔闻,翻了个身,舒服得在被子上蹭了蹭,“太太去哪儿了?”
“太……太太?”
金伯愣住,先生不近女色,已过不惑年纪,连个女朋友都没有,哪里来的太太?
“先生,您问的是……哪个太太?”
话还没说完,金伯就发现先生看他的表情已经变冷,再没了刚才的慵懒。
“你说哪个太太?我难不成还娶了几个太太!”
厉正则的声音陡然拔高,吓得金伯一哆嗦。
沉默几秒钟,金伯大着胆子问:“先生,太太是谁家的姑娘?”
厉正则眉头紧皱,盯着他似打量,又仿佛是在思考什么。
盯了半天,他问金伯:“田四点知道吗?”
金伯被他这跳跃的思维搞得一时没反应过来,明明是在谈他娶太太的事,怎么又扯到火锅店了?
“先生,您说的可是那个用周字的甲骨文做店名的火锅店?”
“老板娘言六就是我太太,你难道不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