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当睡前催眠读本来读,还凑合。
“井宇是我奶奶的胞弟,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在南省。”
这个答案还是挺让言知乐意外的。
他奶奶的胞弟,那就是舅爷。
关系还挺近。
“可我记得你奶奶不姓井。”
“你也不姓周。”
“抱紧了,我要开门。”
“哦。”
得到想要的,言知乐没再跟他对着干。
到屋里,她这才想起来要从他身上下来。
“我以为你很喜欢。”
厉正则坐沙发上,让她下来,“鹿鹿小时候就特别喜欢。”
言知乐翻了个白眼,“我都十八了!”
“嗯,我知道。”厉正则一本正经点头,“很快就能结婚了。”
“我这辈子没打算结婚。”
“不结婚也行,那就谈一辈子恋爱。”
“跟你?”言知乐笑了,“恐怕不行,我这人喜新厌旧。”
“厌了我们就分手,然后再重新开始。”
“我还喜欢年轻的。”
厉正则彻底没招。
比她早出生几年这个事实,他改变不了。
这个话题,简直就是他们聊天的死结。
一聊就结束。
言知乐笑了,胜利者的姿态从沙发上下来。
“把我的日记本拿出来吧,我们该下楼了。”
她又说:“一会儿你送我去趟医院,然后带我去见公子潇她们。”
厉正则坐着没动,上下打量她,“你哪儿不舒服?”
“我很好。”言知乐不由分说,伸手扯了他两根头发,“借你头发用用。”
厉正则搞不懂她的意图,“你打算怎么用?”
总不能是接在她的头发上吧?
两根也不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