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卧槽!谁不要命了居然敢跟少爷抢人!”
厉正则都还没说话,天雄却先嚷嚷起来。
常山一个冷眼扫过去,“滚出去!”
天雄张张嘴,悻悻地转身出去。
“你也出去吧!”
厉正则头疼地捏了捏眉心,这会儿不但身体难受,心里也难受。
她的周围是一群正处在青春期躁动的狼,说不定哪天她就被这群狼中的某一只给骗走了。
真是闹心!
但凡她现在到领证年龄,连哄带骗他也一定先让她把证扯了!
厉正则心烦意乱,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。
“少爷,少爷,少爷你醒醒……”
耳边有个苍老的声音在叫自己,厉正则缓缓睁开眼睛。
“金伯?”
“少爷,你总算是醒了!”
金伯激动不已,抹了两把眼泪,转过身去端桌上的饭碗。
“少爷,你饿了吧?先喝点稀粥垫垫。”
“没胃口。”厉正则坐起身,头疼得厉害,他用力晃了晃,看向周围,“这是哪儿?”
金伯放下饭碗,将枕头立起来靠在他后背让他靠在床头舒服一些,“这里是医院,少爷,你昏迷了七天。”
昏迷七天?
厉正则皱皱眉,“出什么事了?”他为什么会昏迷?
金伯一怔,随后想起王医生的话。
“厉先生脑部受到重创,能否醒来,什么时候醒来,我说不准,即便是醒来,他的情况也不太乐观。”
难道这就是王医生说的情况不乐观?
金伯心里惶惶的。
厉正则看了一圈房间,“太太呢?”
金伯又是一愣,心里突然冒出一个猜测——
少爷不会是失忆了吧?
如果是,那现在就不能再刺激他。
先前就因为实话实说,说言六已经死了五年,他情绪激动导致头部摔伤失去记忆。
若是再刺激他,后果不堪设想。
金伯顿了顿,开口:“少爷,你忘了吗?你跟太太已经离婚了。”
“离婚?”
厉正则皱眉,极力回忆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。
金伯心跳得厉害,“对,对呀,离婚了,还是你先提出来的。”
头一阵一阵的疼,像是要爆炸了。
厉正则用力抱着头晃了晃,“我怎么不记得了?”
他只记得他与言六刚结婚一年,她计划来年要个孩子,他暂时不想要。
怎么就离婚了?
难道是因为“在什么时候要孩子”这个问题上发生了冲突,然后就离婚了?
他并不是个拿婚姻当儿戏的人,这个问题如果她执意坚持,他虽不乐意也会妥协,总不能因为这点事就离婚。
那是因为什么呢?
为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了?
“少爷,医生说你伤了脑袋,你别着急,我去叫王医生来。”
金伯急匆匆出去了,厉正则抱着头躺在病床上。
脑子里有很多破碎的画面闪过,却一个也抓不着。
他急得满身大汗,连病号服都被打湿透。
“厉正则!厉正则你醒醒!快醒醒!”
在头痛欲裂的折磨中,耳边隐隐传来言六急切的声音。
厉正则猛然睁开眼,视线对上一张年轻的面孔。
女孩见他醒来,咧嘴一笑,伸手擦了下他额头的汗,“做噩梦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