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呀对呀!太廉价了!”田天添叫嚷。
“看不出来你们两个还挺贪心啊!说吧,想吃什么,姐请客!”
“早就听闻鱻鱼庄的鱼是南省一绝,老板更是个超级大帅哥,就是一直没有机会去尝尝,瞧瞧,也不知道是真是假。”
言知乐佯装不懂这是什么意思,“听说这个地方不好预约,换个吧。”
陈灿林急了,上前挽住言知乐的胳膊,“老板是你四哥,别人不知道,你当我也不知道吗?”
不过之前还真不知道,多亏了吴晓娜。
要不是那晚曲木跟吴晓娜打架,说了下好听的不好听的,她也不会把言知乐跟周玄英的妹妹联系到一起。
她是知道周玄英有个妹妹,叫小六。
还以为名字就叫周小六,不知道原来不姓周。
言知乐不说话,扭头看着她。
论年龄,四哥跟陈灿林应该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一所学校。
他们是怎么认识的,答案有很多种,她也猜不到是哪一种。
当然,这个陈灿林她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。
她不善交际,家里人也都低调,她自小到大没参加过什么宴会,对谁家有个少爷,谁家有个千金,一概不知。
田天添看看两人,笑笑:“我看你们俩还有很多话要说,我就先上去了,有什么话我们改天再聊。”
她上去后,就只剩下言知乐和陈灿林。
陈灿林抿抿嘴,“我喜欢你四哥!”
到底是个刚成年的女孩子,一句话说出去尽管不是对着心上人,依然羞红了脸。
言知乐心里好笑,想不到四哥那个浪子还有这么好看的小姑娘喜欢。
但她面上却不动声色,瞧着陈灿林,就是不说话。
陈灿林急坏了,只好和盘托出。
“她跟我舅舅家表哥是大学同学兼室友,之前他们宿舍四个人去我舅舅家玩,我那几天正好也在。”
“所以说,你对我四哥一见钟情?”
“应该是吧……”陈灿林像是想起了当时见面的场景,一张脸越发的红了,红到耳朵,红得滴血,“反正我就是喜欢他!”
“你那时候多大啊?”言知乐问。
陈灿林比她还小一岁。
“十三。”
“哦。”
言知乐心说,人家十三岁都开窍了,她十三岁在干嘛呢?
跟着师父整天“嘿”“哈”,像个野小子,上山抓鸟下河摸鱼。
唉!
“十三,十三怎么了?”陈灿林急了,“谁说十三就不能喜欢人了?我现在都十八了!”
“嗯嗯,成年人了。”
“知乐,你帮帮我吧!”
陈灿林摇晃着言知乐的手臂,另一只手里的冰糕已经快要融化完,滴落在地上。
言知乐不理她,慢条斯理地吃着自己的冰糕。
吃完了,才淡淡地给她来了句,“都成年人了,这种事还是自己处理比较好,即便是我哥,我也没有权利插手他感情的事,不过还是祝你好运,你应该也知道,我四哥女朋友有些多。”
说起这事,陈灿林就丧气。
她见过周玄英那些女友,且不说长相,一个个身材火辣,女人看了都流鼻血。
低头看自己,她自惭形秽。
可年少总是带着一腔孤勇,不撞南墙不回头,撞了南墙也不回头。
“我会努力的!早晚成为你四嫂!”
陈灿林突然想起来自己手里还有冰糕,看也没看直接塞进嘴里。
可塞进嘴里的只剩下一根冰糕棍。
她含着咬了咬,看着言知乐再次给自己打气:“我肯定会成为你四嫂!”
言知乐微微笑,“期待那一天的到来。”
-
从陈灿林那儿了解到一些事情后,加上从陈景那儿得到的,言知乐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经过。
她回到宿舍,曲木跟陈景正在玩游戏。
言知乐坐回自己的书桌前,等两人结束了这局,她才出声。
“曲木,吴晓娜的电脑你还给她吧,这件事因我而起,让你受委屈了。”
曲木看看她,又看看另外两人,知道事情瞒不住她已经知道了,索性就把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说了一遍。
越说觉得越生气,把骂了几句吴晓娜。
言知乐笑着安慰她,知道她是受了委屈。
现在时间还早,学校里允许人进出。
她打电话给她四哥,让人送了些吃的过来,从餐厅买的晚饭虽然已经吃过,但不妨碍再吃一些。
周玄英办事效率很高,一小时不到,就让人把东西送来了。
四个女孩把行李箱摆在地上,铺上报纸,席地而坐,畅快地吃了起来。
吃完饭,言知乐同曲木一起,把吴晓娜的电脑还给她。
因着吴晓娜本身就理亏,这一周曲木硬着不给她电脑她也没办法。
曲木心里很不爽,觉得就这么把电脑还给吴晓娜,太憋屈了。
言知乐拍拍她的肩膀,“大家以后还要做四年同学,不是什么大事,没必要闹太僵,而且这事因我而起,你们之间结了梁子,我心里愧疚。”
曲木却不认同她说的,这事虽然是因为吴晓娜背地里朝她泼脏水引起的,但不是因她而起。
人与人之间,友还是敌,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。
曲木不想让言知乐因此事内疚,于是就面上答应了不在跟吴晓娜结怨。
次日,言兮来了趟学校。
她本就是南省大学的退休教授,校长跟她是同学。
提前给校长打过电话,来的时候直接去了办公室。
曲木被处罚的事,学校准备下周一全校公布。
南省大学的每年成绩考核不仅仅只有各科目的考试,平日的表现分占了三分之一。
曲木刚来就打架情况比较恶劣,学校也有杀鸡儆猴的意思。
但相比较,吴晓娜的处罚就轻了很多。
言知乐稍微一查便知道,吴晓娜有后台。
以为曲木家离得远,没有后台就可以这样对待吗?
言知乐气不过,给母亲说了这件事。
小长假的时候,言兮见过女儿宿舍的两个室友,印象都还不错,她教书三十多年,阅人无数,知道那是两个好孩子。
况且这件事还是因自己女儿而起,她很生气,怒气冲冲就来了学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