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正则回到住处把早饭吃了,然后回卧室收拾。
夜里结束后,他原打算把床单撤下来换套干净的,后来没换,两人洗了澡后回了主卧睡,次卧就没有收拾。
床上创下一片凌乱。
饶是作为当事人之一,现在瞧着也有些脸红心跳。
当时没觉得多疯,现在回想真的是太疯了。
疯过后,却是自责。
她初经人事,被他如此折腾,大约会受伤。
他一会儿去趟医院,找医生开些可以外涂的药膏。
以防万一。
深灰色的床单上有几片暗红色的血迹,此时已经干涸,手指摸上去有些发硬。
厉正则盯着看了一会儿,扯下来拿到洗衣房洗。
洗衣机里有洗好的衣服以及之前换下来的床品和沙发套。
应该是昨晚上洗的,洗完后却没时间晾出来。
洗衣机自带烘干功能,已经全干了,但捂了一夜,似乎有股不是很清新的味道。
于是又洗了一遍。
衣服洗上,厉正则开始从次卧里把自己的东西往主卧拿。
他在这边的东西不多,很快就搬完了。
言知乐的东西也没多少,大大的衣帽间本来空荡荡的。
厉正则的衣服放进来,虽然还是很空,但看着就是不一样了。
还有洗手台上面的洗漱用具,两人的放在一起,终于不再显得孤零零了。
厉正则很满意。
把毛巾浴巾两人也都放在一起,然后是放在浴室的拖鞋。
成双成对的东西,看着就让人心情愉悦。
做完这些,厉正则出门下楼。
常山这次也跟来了,虽说被喂狗粮的滋味有些酸,但他不放心他家少爷的安全。
厉正则在顶层住,常山就在他对门。
当初这房子一买就是两套。
“少爷。”
常山在楼下车里,见厉正则下楼,便推门下来。
厉正则径直来到驾驶舱,“你不用跟着,我自己开车。”
常山点头,目送他离开,他人虽没跟着,暗地里还有安排的保镖跟着。
附近就一家三甲医院。
厉正则没有舍近求远到周家的医院,去了免不了又要被周朱明冷嘲热讽。
他现在是真的害怕周家人。
挂了妇科专家的号。
专家见进来的只有一个男人,很是诧异。
厉正则倒是一脸淡定,简单说了下情况。
专家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女人,过来人了,他一说她便知道了。
鉴于厉正则也不知道是否撕裂,撕裂得是否严重。
为保险起见,医生给开了两个单子,一个是轻微的,一个是情况严重的,情况严重的里面还有口服药。
临走的时候医生又给了建议:“为避免出现感染的情况,最近几天暂时不要同房,注意生理卫生,勤换新内裤,不吃辛辣的食物。”
谢过医生,去楼下取药窗口取了药,厉正则开上车离开医院。
路上经过药店,他犹豫了一下,还是下车去买了两盒套。
昨晚上买的那盒是七只装的,一晚上就给用完了。
这么一看,的确是太疯太疯了。
如今只希望她没事。
中午下课,言知乐同宿舍的人一起回宿舍。
下午没有课,她打算拿上电脑再收拾几件衣服,去厉正则那儿。
“知乐,你不同我们一起吃饭?”田天添问。
陈景抿着嘴笑:“姐夫过来了,你觉得老大还会跟我们一起吃午饭而把姐夫晾在一旁?”
“小别胜新婚啊,小别胜新婚。”曲木也跟着调侃。
没有昨晚上的事,言知乐可能也不会脸红。
可现在,一张脸红得如同煮熟的虾子。
曲木有恋爱经历,一看她这反应便知道是怎么回事。
用肩膀扛扛她,递来一个坏坏的眼神。
“特别佩服姐夫的忍耐力。”
“什么忍耐力?”母胎单身十八年的田天添和陈景异口同声。
曲木嘿嘿笑,“你们猜。”
“不跟你们说了。”言知乐红着脸往门口走,“我下午去趟店里,晚上不回来了,你们不用给我留门,把门锁好。”
末了,欲盖弥彰地来了句:“我晚上回家住。”
曲木笑着调侃,“嗯,你不用解释,我们知道你回家住。”
言知乐的脸越发红了,又烫又热,马上就要熟了。
她夺门而出,几乎是落荒而逃。
走了好远,走廊里还回荡着曲木的笑声。
那个臭丫头,等着瞧,你也会有男朋友的那天!
楼下,厉正则已经过来了。
他照旧骑着自行车,车停在女生宿舍楼前的路上。
长得好看的男人,无论到哪儿,都是焦点。
即便是厉正则面无表情一张寒冰脸,依然引得来往女生频频驻足。
他对此视若无睹,专心盯着宿舍大门。
“丫头要回家呀!”
言知乐下楼经过宿管阿姨的窗口,她笑眯眯地同她打招呼,面前的桌上,放着一个印着“鱻鱼庄”商标的塑料袋,里面是好几盒饭菜。
察觉到她的目光,宿管阿姨也不掩饰,笑得眼睛快要眯成一条线,“上次跟你先生闲聊说起来鱻鱼庄订不到位置也没不到饭菜,你先生今天就帮我带来了,给他钱也不收,我这心里特别不好意思,这钱你替他收下,不然我吃得不安心。”
说着,递过来一个信封。
言知乐笑笑,“阿姨,送给您,您就放心吃,他有贵宾卡,打完折没几个钱。您趁热吃,凉了味道就不好了。”
厉正则见她出来,把车停在路边走上来接过她的背包,随口问道:“上午累不累?”
言知乐翻他一眼,没好气,“你说呢?”
“都是我的错,回去要打要骂任你处置。”
言知乐不想理他。
这一上午虽然没怎么走动,但身体依然不舒服。
她怀疑可能撕裂了,疼。
如果可以,她一步都不想走。
原本计划下午去火锅店看看,看来这是去不了了。
自行车在校园里不慌不忙的行驶着,言知乐晚上没休息好,一上车靠在厉正则的后背很快就昏昏沉沉想要睡着。
“六儿,你抱紧我,小心摔了。”
“哦。”
言知乐迷迷糊糊应了他一声,收了收胳膊,嘟囔:“今晚你要是再敢折腾我,你行不信我把你踹下床……”
路上人来人往有说有笑,她声音太小,厉正则根本没听清楚,只是隐约听到两个字,今晚。
今晚怎样?
“六儿,你刚说什么?”
身后的人没有回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