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正则忽然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人渣。
在贺俏俏求他的时候,他根本就不该心软,当时就应该把她从车上丢出去,丢不丢人是她的事,他只知道,他现在快要把媳妇儿给丢了。
“她请我帮个忙,我一时心软就应下了……”
言知乐:“什么忙需要你深夜把她带回家?”
厉正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“不是你想的那样……”
心虚得都出汗了。
言知乐轻嗤,“如果我今天没过来,是不是她今晚就住在你这里了?”
厉正则连忙摇头,“不会……”
言知乐懒得听他再解释,对等在门口的保镖说:“麻烦你代我问问她,她是有多见不得光白天不能见非得深夜拜访我的男人?告诉她,哪儿来的滚哪儿去!”
海棠阁里的人都知道,少爷惧内。
这种时候,毫不夸张地说,少爷屁都不敢放一个。
因此,无需在意少爷的想法。
少夫人的话就是权威。
“是,少夫人。”
保镖领了指令,转身小跑着出了屋子。
大门外,司机早就把车开走了,贺俏俏衣衫单薄地站在门外,都被冻坏了。
她皮肤偏白,脸被冻得发青,只有鼻翼两侧和耳根还有一点红色,鼻涕一个劲儿地流,奈何连个纸巾都没有,只能用手擦,脏兮兮的,连她自己都嫌弃自己。
快坚持不住的时候,大门终于从里面打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