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鰊 从他口中,又能再知晓多少真相?
她心里早有计较,将怀疑印证,不过是时间问题,没必要让他白白浪费寿命,毕竟他有没做过于她有害的事。
凤瑾与凤归麟对视一眼,转移话题:
“你说血蛊是怎么回事?刚才在下面,我的头有一瞬间疼痛,不然凭我当下的能力,不可能要你们带着狼狈逃窜。”
眼见凤瑾没有深究的意思,傅文清暗自松了口气。
大丈夫一言既出,驷马难追,既然已经说出自己会回答小师妹的问题,就不会故意隐瞒与欺骗。
不过他还是大好年华啊,三倍寿命的燃烧,再是天纵英才又如何,多泄几分天机,还不是要变成白发苍苍的老翁?
要是小师妹再狠点儿,他可能当场就死翘翘了!
还好,还好……
傅文清隐晦的瞟了眼凤瑾,心里觉得自家小师妹越加可人疼。
当初在天机殿里,为了给她鸡腿儿,清规戒律没白破,戒律长老给的打没白挨!
“这个血蛊啊,在母体怀胎一月后,通过最粗的银针将虫卵点入胎体,之后就会替代胎体吸收母体营养,最后将母子血肉啃食殆尽,在干瘪的胎儿之中‘破壳’而出。
“这是一种极其邪恶与残忍的蛊术,因为代替胎体成长,在巫蛊界成为‘涅槃’‘重生’‘生机’等多种象征的实体化。
“小师妹你会在血蛊尖叫前头疼,应该是因为……”
傅文清掩唇咳嗽,同时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凤瑾的表情。
凤瑾不喜欢这种故意吊人胃口的行为,皱眉催促:
“因为什么,直接说!
“大男人,磨磨蹭蹭!”
傅文清清了清嗓子,看破俗世的淡漠双眼里,染上了戏谑的微光。
“……小师妹应该吃过血蛊作为药用成分,研制出来的东西。”
平地一声雷!
凤瑾猛地被呛住,随即身不由己的趴在床沿边干呕了起来。
凤归麟一手扶着凤瑾,一手不轻不重的拍着背,看向傅文清的目光,宛若要吃人一般。
君子知进退。
傅文清默念着这句话,谦卑有礼的往后退了一大步。
面上仍是一派风轻云淡,仙气凛然的世外高人的风范。
“小师妹步步紧逼,我作为师兄,应该礼让大度,又怎敢故意隐瞒?
“而且她不只是我的小师妹,还是堂堂大禹女帝,帝王一怒,伏尸百万,流血千里!
“修行之人,当以慈悲为怀。”
凤瑾吐得脸都白了,凤归麟杀了傅文清的心都有了,见他还不痛不痒的逞口舌之快,阴沉着脸,噙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:
“还不把你刚才煮的茶端来,你要本王当场将你碎尸万段么?
“不过相比普通人,经过涤尘的修炼之人的骨骼,应该晶莹剔透、白玉生辉,自带蕴养之能,给我家瑾宝雕个发簪,应该不错!”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