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陷入了无尽的黑暗。
凤归麟搂着怀中失去反抗能力的女子,气息变得紊乱,惑人的双眸染上了情欲的色彩。
他几乎发了狂,就像当初他父亲对待后院那些女人一样,粗暴的对待着凤瑾。
身后冷风袭来,他右手一抬,就将凌厉的攻势拦了下来。
谢玄眸如寒冰,身后的黑暗成了他的拥护者,托着他凌冽的杀意迅速朝凤归麟涌去。
他才是黑夜里的主宰,只要他出现的地方,就不会有活口留下。
对方是天机殿出来的人又如何,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摄政王又如何,为了陛下,他愿拼死一战!
狂暴的杀意在长寿殿内弥漫,内力真气相接之处,桌椅摆件瞬间化作齑粉,纷扬于夜色之中。
夜晚很静,长极宫很静,这一场无声的鏖战,除了外殿玄卫等人,根本没有其他人知晓。
凤瑾的衣衫本就扯得松弛,这番鏖战,让她的衣襟滑落,在冷月下露出了雪白的美人肩来。
见谢玄的目光落在了上边,凤归麟顿时有种所有物为人侵占的感觉,暴虐之意从心底迸发,让他恨不得毁了这世间的一切。
攻击越发凌厉,体内真气却渐渐反叛,强势的镇压着他的气血,似乎要让他的血液都凝滞下来。
他危险的眯了眯眸子,死死的搂住了凤瑾,不甘的扫了谢玄一眼,趁机越出了窗扇,径直朝王府掠去。
中间他身形几颤,险些从空中跌落,幸好在真气完全反叛的时候,他摔进了王府的院墙。
他将凤瑾搂得极紧,就算后背摔在了花廊石阶的尖棱上,他仍旧不肯松手。
他在肩上蹭了下嘴角,艰难的起身,紧紧的抱着凤瑾,让她苍白的脸埋在了他的胸口。
他就像抱着极其珍爱的小宠,拖着沉重的步子,一步一步朝卧房挪去。
将凤瑾放到床榻上的时候,她的气息已经很虚弱了。
他没有点灯,将所有的窗帘都拉了起来,整间屋子是凝重到令人难以呼吸的黑暗。
他抱着凤瑾,蜷缩在角落,心满意足的看着这黑暗。
这是他曾经最想要做的事,就是让小萝卜一起,陪着他聆听黑暗的呼吸,感受这令人发疯的压抑感。
有她在怀,这黑暗变得极美。
在这凝滞般的黑暗里,有低笑声不停回荡,诡异得令人毛骨悚然。
不知何时,他手里拿了一卷诏书,他发狠的捏着,恨不得将其撕得粉碎。
他仍然记得当初凤瑾对他的托付,对他说的誓言。
“凤归麟,我现将大禹一半的兵权交给你,以三年为期,届时如果我没回来,你可携兵权与诏书登基为帝。”
一夜之间,他从被世人厌弃的晋阳王世子,一跃成为大禹手握重兵、狠辣无情的摄政王,文武百官畏他,惧他,对他避如蛇蝎。
没人敢明目张胆的说他生带不祥,没人再敢将他看做晋阳王府的丑闻。
可三年已过,他却依然只是摄政王,禅让的诏书都被他放得破旧。
“凤瑾,三年已过……
“我一直在等你开口,只要你肯要,我就肯给的。”
他还是没能看着她气息消失,他将随时携在身上的那颗丹药,喂给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