熙院主院的卧室里。
慕容逸墨沉沉熟睡后。
陈元化收拾好医药箱,星眸向外扬了扬,暗示闵玉沉出去说话。
两人脚步无声的出了卧室,穿过抄手游廊,很快就回了明月轩。
晨曦的霞光洒在娇艳欲滴的月季花瓣上,宛如婀娜的少女,窈窕多姿,清香怡人。
看着满园的月季花海,陈元化不自觉的深吸口气。
儿时顽皮。
他和石头、探长,老喜欢拿着剪刀将一朵朵月季花剪下来玩。
气得雪姨常常拿鸡毛掸子揍他们的屁股。
现在想起那时的一幕幕,竟鲜活得恍如昨天。
闵玉沉蹲下身,将一支歪倒的月季花扶正,然后小心翼翼架在花丛里,让它不至于趴倒在泥土上。
自从慕容雪离世后,这里的每一朵花,都成了他守护的对象。
“华子!我外公的身体,到底有没有大碍?”
昨晚在那女人床底下,搜出写了他生辰八字的木偶娃娃后,老爷子就气得当场吐了血。
之后就一直精神不济,看来这次的事,对他的打击挺大。
陈元化略一思索,沉吟道:“老爷子身体本来还算硬朗,如果好好保养,再操劳个几年没有问题。
可经过这次的打击,他只怕要好好修养,才能慢慢恢复元气了,所以公司他肯定是没法管理了。”
他话锋一转,漆黑如墨的眸子染上一丝笑意。
“兄弟!你的军旅生涯,马上就要结束了,恭喜啊!”
“彼此彼此,你不也要告别你的欣欣学妹,去哈佛留学了吗?”
闵玉沉风轻云淡的回击,直接戳中他的要害。
“哟!华子,你真打算狠心抛弃佳人,独自去哈佛留学了啊?”
戏谑的声音响起,一身警服的魏东陵出现在垂花拱门边。
陈元化闻言,蔫蔫的斜了身边两个损友一眼。
“什么叫抛弃,人家压根就没看上我好不好。”
这两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,一点同情心都没有。
他们三人年纪相当,又都是智商超群的天才。
所以从小就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死党。
谁有点什么糟心事,那都不是秘密。
闵玉沉双手插兜,领着两人信步往客厅走。
“谁叫你没事装什么穷小子,空有脸蛋和才华,人家小姑娘看不上你也不奇怪。”
要他说,华子就是矫情。
既然喜欢人家,那就把所有的优势都摆出来。
考验人心还是制造惊喜,那都是自寻烦恼。
抛开这个话题,他随即一脸正色对魏东陵说道:“探长!张诚他们已经抓到人了,一会儿就给你送到局里去,这件案子我就不插手了,后续的调查取证,可就看你的了。”
“放心!你们已经把大鱼都逮上岸了,那些虾米我都捞不上来,也太对不起探长这个外号了。”
魏东陵停下脚步,将手里的文件递给闵玉沉。
“移交文件给你,我就不进去了。”
他迫不及待想要赶回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