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小叔子,今年才28,脑袋上破那么大个窟窿,血流的哗哗的,今天要有个好歹,我就报警,让派出所的人来抓你们!”
“我,我们又不是故意的!”河东村的人纷纷说。
“就是,谁让你们抢我们的水了。”
“可不呗,我们又没想打他,谁让他突然凑上来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们是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,就算你们不小心打到他也没关系,这要是进了局子,我小叔子要是有个好歹的,你们是故意的,就叫故意杀人,你们如果不是故意的,就叫过失杀人,我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,也不管谁用的水多,谁用的水少,我就知道,你们村的人把我小叔子打伤了。”
浇水这事,让张秋雪看实在不算个事。
本来中午就不是最好的浇水时机,何况,襄河到底归属哪个村子在几辈人的记忆中都没有明确的记载,两个村的人在这边生活了好几代也没看见啥界碑类的东西。
那这种事,大概只能去翻翻县志、乡志才能知道了。
河东村的人这下谁都不说话了,杀人那可是要偿命的。
一个个的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脸上一点儿血色都没有了。
他们可谁也不想给判刑以后发配到农场改造去,更不想给人偿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