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 “我看他走的时候脸简直扭得要裂了。”慕惜辞托腮回眸,“好像有些气急败坏,还有点心悸惊惧。”
“喔,那个啊。”将将拂袖落座的少年应声掀了掀眼皮,“也没什么特别的,就是跟他阴阳怪气了一圈,顺便吓了他一下。”
慕大国师闻言挑眉:“阴阳怪气?”
“他说我为了兵权,卑躬屈膝地讨你欢心,”墨君漓笑眯眯地弯了眼,“我就顺嘴夸他是世上第一大善人,不仅帮我们牵线搭桥做红娘,还舍了两百精锐给我送功绩。”
啧,好贱,又贱又扎心。
慕惜辞咂嘴摇头,她估计,墨书远的心脏要被这老货扎烂了。
“那个蠢货以为说我不要天家脸面、自降身份是在戳我痛处,”少年一本正经地托了下巴,“嘿嘿,笑话,讨你欢心我还用得着是为了那点兵权?”
“我图的分明是你。”
“……你这嘴里还真是一句正经话都没有。”慕大国师的小脸一烫,连忙伸手拍开了少年凑过来的脑袋,转了话题,“然后呢?你怎么吓他的。”
“害,没怎么吓,我就威胁了他两句。”墨君漓眼神一飘,将他对墨书远说的话,原原本本地又讲给了小姑娘听。
“我说他要是再敢打你的主意,我便杀了他祭天。”
“那的确是不小的惊吓。”小姑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,随即陡然蹙了眉头,“不过,这样一来,你不就等于是和他正式撕破脸皮了吗?”
“阿衍,你不准备继续隐藏啦?”
“都到这种时候了,自然没那个必要藏着掖着了。”少年轻嗤,“何况我忍了这么多年,也算是憋得够够的。”
“阿辞,你放心,接下来他还有的忙呢,”墨君漓见小姑娘的眉头不展,忙不迭开口细细解释,“墨书远那狗玩意,多半一时半会是寻不到机会找我麻烦的。”
“我回京前,又收了封陆丘递来的信,他在寒泽那头查得差不多了,手头存下的人证物证,少说能给墨书远安上一个‘私通外敌’的罪名。”
“加上聿川那头有惊无险,等着国公爷和阿宁平安归来,他定然又要自乱一波阵脚。”
“届时他自顾尚且不暇,又怎能抽出精力,来算计我呢?”
少年说着,颇为自信地一扬眉梢:“再说,我手中可还攥着不少兵马呢,咱们毋需怕他!”
兵马……
慕大国师闻此微微一怔,片刻才记起来少年私下里确实是屯了不少的兵。
想到这里,小姑娘不禁越发好奇:“说到这个,阿衍,你手里到底攥了多少兵?”
“你想知道呀?”墨君漓撑着下巴嬉皮笑脸,一面冲小姑娘勾了勾指尖,“耳朵耳朵,我悄悄跟你说。”
这老东西又在搞什么鬼花样。
慕惜辞心下腹诽,只那好奇心到底压过了一切,让她乖乖侧过了耳朵,半垂了长睫。
“没多少。”少年道,眼中的笑意愈发深邃,“目前也就两个禁军的规模。”
“都是以一当十的精兵。”
得,四万,接近三分之一个国公府。
漂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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