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这些他也不知道改如何形容是好的鬼魂一比,那小侍女简直是出水芙蓉、清丽脱俗!
“也还好吧,能在中元节跑出来的厉鬼,大抵性情比较温顺,不会无缘无故地要人性命。”慕大国师浑不在意地两手一摊,“这几个就是死的惨了点,样子吓人。”
“本身性格还是挺不错的,否则根本进不得这符阵,就会被那铜刃上的煞气给打个魄散魂飞。”
“我只想打破这帮死士们的精神防线,还没准备要他们死,哪里会喊那等伤人的厉鬼?”
“真正能为祸一方的鬼物,这时间都在地府内押着呢。”
这么一听,他感觉那些死士更惨了啊!
墨君漓抽抽唇角,艰难地咽了咽口水:“也就是说,这些鬼还不是最可怕的?”
“阿辞,你见过最恐怖的那种吗?”
“唔,前生在西商征战的时候见过一次,长得那叫一个丑。”小姑娘点着下巴慢慢回忆,“那货全家死于战乱,心中本就怨煞冲天,加之受了沙场血煞气蕴养……”
“我发现他的时候,那鬼已怨法大成,趁乱作了不少恶,准备往扶离边境的方向跑了。”
扶离。
听到“扶离”二字,少年悄然竖了耳朵: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?”慕惜辞挑眉,“然后他运气不好,撞上我那天心烦,被我顺手超度了。”
……顺手超度。
墨君漓偷摸伸手搓了搓手臂,依他对小国师的了解,她说的“顺手超度”绝对不是什么正八经的超度,多半是直接敲了个身死魂消。
噫~这么一想,他怎么觉得他家小姑娘比那些厉鬼都要可怕?
此念头一起,少年忙不迭晃着脑袋将它甩出了脑海,唯恐来日一个不慎说漏了嘴,当真教这小妮子原地给他“超度”了。
“那阿辞,我们现在就这样等着吗?”墨君漓望天摸鼻,强行调转了话题,“那些死士在这符阵里面,咱们也没法问他们问题呀。”
“阿衍,你今儿是脑子被鬼吃了吗?”慕大国师听罢,凉飕飕的吊了眼角,“都说了这阵只是为了打破他们的精神防线,不干别的。”
“真要审问,当然是要等着这帮死士们崩溃得差不多了,散了阵法再挨个审。”
放着阵法审倒也不是不行,主要这东西摆得时间长了,引来的鬼气过多,到底是容易出点问题。
届时损了她自己的阴鸷还算小事,万一鬼气流窜,伤了旁人,那可就成她的罪过了。
“可……要是有的人天生胆子大,压根不怕这些鬼怎么办?”少年挠头,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牢中一角。
有几名胆子大些的死士拼了命地抱团缩在了那里,他们的面色看起来虽不大好,神志却还清着,也不像一时半会便能崩溃的样子。
“没事,问题不大,我留了后手。”慕惜辞耸肩,仰头顺着头顶天窗扫了眼地牢之外,大致估摸了一番时间后,随手换了道诀。
“差不多了,你看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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